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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深夜近十二點,我坐在總令的豪華房間的梳妝台前。
  阿對,我是被命為總令特助的仲效,話說這個職位還真是為我而設的,之前那個王八鉻殤也沒有過什麼特助。
  只是特助是否等於秘書,秘書是否都得和上司有一腿,這我就不清楚了,我想總令會給我這頭銜也不是為了方便和我搞那一腿才是......應該吧?
  至於我會在總令的房間的原因...正是這也是我的房間。
  哪有”恩愛”的夫妻不住一起?哪有當爸爸的不得先幫媽媽暖床?
  話說回來,我為什麼是爸爸呢......阿,是敬楊、佐憐和那四個副首擅自決定的,我和總令也就是詹妲剛領養我們的女兒也就是伯琥不久,他們就給了兩句”比較漂亮的當媽媽!總令會是世上最正的媽!”這樣。
  因此...我還能說什麼?
  不過當爸爸也沒啥不好,可以名正言順的寵女兒;不是我在吹噓,我的寶貝女兒真的好可愛,個性也天然到非常具有治癒感。
  
  問題是,現在的我,就算想起伯琥的治癒笑容,也無法抹去我的哀傷......
  
  「哇啊啊啊---!」真的克制不住了,我不由的對著鏡子猛搓臉。
  怎麼會呢?!我才二十七歲耶!居然開始有皺紋了!
  雖然才一條,一小小條,但...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阿!
  可惡,早知道就把維修狙擊槍的錢省下來,改收購”SK兔”保養系列了。
  當我還在連連嘆息時,一雙使著溫柔力道的手,從後攬上我的腰。
  「洗過澡了嗎?」問過,詹妲輕咬了下我的耳殼。
  「......剛洗完。」我一臉僵的看住鏡中的她。
  她還是那頭柔順的銀髮、漂亮的瓜子臉、看起來細薄可口的嘴唇。
  只是我注意的點是...大我十五歲的她居然一點皺紋都沒有!
  肌膚還是那麼雪白無暇,容貌和五年前比起來幾乎沒變,難道這也是她的特殊體質的傑作?
  我也好想要阿!
  「幹麻那張臉?」抽回手,挺起身子,詹妲雙手抱胸的怒視我「不喜歡被我抱的話,以後都不抱妳了,哼!」
  聽到她的哼,我便想起還有一點要補充的,那就是她喜怒無常、翻臉跟翻書一樣的個性也沒變。
  我趕緊起身,輕拉住她垂在兩邊的雙手「不、不是啦,我不是不想給妳抱,是...唉...」
  想到皺紋,我就忍不住嘆氣。
  「怎麼了嘛...」再次抱上我的腰,她偏頭「有煩惱就跟我說,別悶著。」
  看住她好一會兒後,我自然而然般的脫口而出「可不可以把妳的血打進我身體裡?」
  聞言,她愣了愣,然後敲我的頭「胡說八道什麼?!我的體質很特殊妳又不是不知道,打進你身體裡說不定會害死妳!」
  敲的這下還真用力,語氣也真的兇狠,看來是觸到她的雷了。
  慌到把頭髮亂抓好幾把,我無辜著臉道歉「對不起!是我講話不經大腦,妳別生氣...」
  「......」怒視我一會兒後,詹妲仍沉著臉,可抱在我腰上的手有逐漸上升的趨勢「我說過很多次了,只要妳用這狡猾招,我就會怎麼做?」
  「!!」瞬間滿頭的驚嘆號,我下意識的後退「下、下次吧,很晚了...呃!」
  退不了!她的右手技巧性的扣住我左腿和屁股的接合處,這下無處逃了!
  「過來!」左手抓上我右臂,詹妲想順勢把我拉上後方的舒適雙人床。
  「這...」我反射性的一個定身,讓她拉不動了。
  「妳想反抗我?」那雙美眸滿滿是鎖定獵物的意味,詹妲盯了我兩秒,接著冷不防的使用飛身技,左手輕扯我的頸。
  
  我被帶上床了。
  
  「呃阿!這也太太太太急了吧?!」
  居然把我睡袍綁帶拉開就直接摸我的三角地帶,有沒有這麼餓阿?!
  空著的手以食指輕劃我的臉頰和鼻尖,詹妲美美的又壞壞的告知「我的小仲效,要乖一點喔,不然就和昨晚一樣把妳手腳綁起來。」
  「......」
  是的,我昨晚就是那樣的動彈不得。
  
  之後,我認了,也很快就臣服......實在很想問詹妲,那些床上技巧到底是從哪學來的?
  其實我並不是不喜歡和詹妲”這樣那樣”,只是每次”這樣那樣”之前她都是那麼的強硬,還使出該拿來對付任務目標的招式。
  誰能不畏懼、誰受得了?
  
  
  
  
  
  
  隔天早上,剛起床我就一陣慌亂。
  詹妲人呢?之前就算比我早起,她也會窩在我懷裡等我睡醒的。
  直到無意間注意到牆上的電子日曆,我才鬆了口氣。
  今天是雙數月的頭一天,她應該是例行性的去查看屁孩們的修練狀況。
  再看了一下時間,近九點了,我也該準備”上班”去。
  盥洗完、換好衣服,我離開房間,往”帷幕”走去。
  
  
  除了忙內部的工作,我還得執行一般的傭兵任務。
  忙完內務已是正午,我在吃過午餐之後,領了任務便去執行了。
  
  
  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,結束任務、回到”守貘”。
  把裝有目標右耳的牛皮紙袋放進提交的櫃子裡,完成交差後,我剛走回外頭的長廊,就見敬楊一手牽著涅可、一手摟著佐憐,往我走來。
  順帶一提,涅可是他和他老婆的寶貝兒子,比伯琥小一歲。
  他們不打算讓涅可當殺手,加上涅可的個性太溫和了,所以每當和伯琥玩在一起,涅可最後都會被她打哭。
  詹妲每次質問伯琥,她都無辜表示只是摸了涅可的頭而已;就我看來,伯琥是”摸”和”揍”的力道沒給它搞清楚。
  
  「仲效,我們正在找妳呢。」佐憐笑道,仍是不自覺散發惹人憐愛的氣息。
  涅可很有家教的對我喊了聲「仲效姊姊!」
  我給他一個微笑;之前我也是笑笑的要他喊姊姊,不能喊阿姨。
  寵溺的摸了摸涅可的頭,敬楊無意的擠了擠他的二頭肌「正確來說是在找總令,她今天都沒進”帷幕”,妳知道她去哪了嗎?」
  「她一早就去巡視屁孩們的練習狀況。」但也巡太久了吧?我偏了偏頭「我去找她好了。」
  「盡快阿,最近要做傭兵資料的統整,沒她親自確認就沒辦法建檔,已經堆了一堆了。」敬楊苦笑到。
  「知道了,你們先到”帷幕”裡等吧。」說完,我便往屁孩們的修練室走去。
  
  
  一樓右邊的長廊裡,長廊兩邊是各一排的、屁孩專用的一對一修練室。
  一左一右的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往裡面,一直走到長廊的中段才找到詹妲的人。
  她就在伯琥的修練室裡。
  我定眼一看,有點汗顏。
  綁著兩個小辮子的伯琥,沒做好閃避式的空中側翻,便是小屁股跌坐在地。
  詹妲無視她的淚眼汪汪,一臉嚴肅、不滿意且雙手環胸的盯著伯琥。
  而伯琥的執導前輩也是四個副首之一的大伯則和我差不多的表情,他站在一旁擺著苦笑。
  這時,詹妲冷冷的開口了「還不快起來?才跌一跤就一副要哭的樣子,難看死了!」
  「嗚...」還是忍不住啜泣一聲,伯琥慢慢爬起身來,一張可愛的臉皺滿了。
  「再做一次。」詹妲持續扳著臉孔。
  吸了吸鼻子,伯琥又再一次空中側翻,結果還是沒安然著地。
  肯定是小屁股撞疼了,她哭出聲來「嗚嗚...好痛喔...」
  「這麼點痛就受不了,像話嗎?!」好兇,詹妲皺起眉來「不准哭!起來再試!沒成功不准休息!」
  伯琥那對珍珠般的黑眸已經染濕了「嗚...媽咪...」
  「快給我起來!不然我要揍妳屁股了喔!」
  「......」看到這,我已有滿滿的既視感。
  幾乎一模一樣,我小時候也是這樣被詹妲調教的,也因此我很懂伯琥此時的心情。
  再說她還是我女兒,我看得又心疼又不忍,所以沒多想就開門走了進去。
  
  「伯琥,還好嗎?」我低身把伯琥扶起來,再查看她的身子「疼不疼?」
  伯琥隨即淚眼汪汪的擠進我懷裡「把拔(爸爸)~~」
  「乖、乖...把拔秀喔~」邊撫著她的頭髮邊安撫著,看她哭成這樣我都揪心了。
  「仲效,妳怎麼跑來了?」詹妲問,不知是否為”連鎖反應”,她看我的眼神也有怒意。
  我不禁抖了一下才說「是敬楊和佐憐找妳,說是要做傭兵資料的整理和建檔...」
  可能是感覺到我那一顫了,伯琥在我話後立刻抬頭,小嘴微嘟的看著我。
  希望她不是在想”連把拔都怕媽咪了,應該是救不了我”之類的。
  「知道了,我這就回...」突然定眼看住我懷裡的伯琥,詹妲又是無預警的發狠「誰准妳跟爸爸撒嬌的?!給我站好!」
  不知道為什麼,我就覺得詹妲比較像在和伯琥吃醋。
  吃女兒的醋?有沒有搞錯?
  「嗚...」又皺了個臉,伯琥應該是知道我這個當把拔的救不了她了,便小手擦擦自己臉上的淚水,然後退離我兩步,乖乖的站直。
  「交給你了,嚴格點沒關係,別對她太過心軟。」給大伯交代幾句,讓他笑得更苦後,詹妲走到我身邊「走吧。」
  我點了個頭,轉而對寶貝女兒笑語「加油喔,等修練結束把拔在陪妳玩,好不好?」
  「好!」伯琥總算露出可愛又治癒的笑容了。
  看著看著,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結果......
  「仲效!走了!」詹妲瞪我。
  「呃!是!」
  差點給她一個行禮,我挺回身子後,她即刻圈上我的右臂,直拉著我走出修練室。
  
  
  回到”帷幕”,直接走進總令專屬的私人空間。
  被詹妲發洩似的強吻過後,我便和她一起處理公事。
  
  約過半個小時,我邊整理手邊的資料,邊想著該怎麼和詹妲談伯琥的事。
  她在訓練伯琥的時候,嚴肅又嚴格的態度和面對小時候的我幾乎一樣,並沒有特別對伯琥兇。
  但我還是希望她能稍微對伯琥好一點、要求鬆一點。
  因為小時候的我,只把詹妲當成執導前輩,自然對她的嚴格不敢二話;然,對伯琥來說,詹妲不只是教導她的前輩,更是親近的家人。
  伯琥都喊詹妲”媽咪”了,我當然希望詹妲多少也給伯琥一點媽媽該有的溫柔。
  撇頭看向正埋首於公文的詹妲,我皺了皺眉。
  『該怎麼開口好呢...』
  「妳在偷懶嗎?」感應到似的抬起頭,對上我的視線,詹妲把遮著臉頰的銀色髮絲撥到背後,然後揚起嘴角「居然偷看起我來,笨蛋仲效。」
  「......」我無言,明明是她很故意的使出會勾魂的媚笑。
  還真差點被她勾走!我猛晃了幾下腦袋,思緒回到方才的事上;不行,我一定得跟她談談。
  「詹妲,我想跟妳談一下...」
  「總令、仲效!」門也沒敲的,敬楊突然跑進來。
  「你的手是長著好看的?」詹妲冷冷的問,間接教訓敬楊沒先敲門就闖進來。
  「對不起、對不起...事態緊急阿!」喘了兩回,敬楊急迫的說「有兩個人打起來了!」
  和詹妲對視了一眼,我不解的問「那你怎麼不去處理?」
  「他們都大我兩級,而且都拿刀,我怕自己還沒阻止就先被他們砍了...」乾巴巴的說了這段話,敬楊口氣又急了起來「重點是他們是在屁孩修練室外的長廊上打架,要是波及到孩子們的話就糟了!」
  「什麼?!」我大大的驚愕...還在進行修練的伯琥不就危險了?!
  詹妲聽了卻是繼續手邊工作,淡淡的說「不會有事的,大伯也在那,他會處理。」
  把她的話聽到皺緊眉頭,我回頭看著她,忍不住差了口氣「妳都不擔心伯琥嗎?」
  身子一頓,詹妲頭也不抬的,語氣有漸冷的跡象「就說了有大伯在,不會有事。」
  「問題不在這裡吧?!」這句近乎是用吼的,我語畢就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。
  伯琥可是我們的女兒,聽到女兒有可能遇到危險,多少都會擔心吧?她卻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。
  難道她從沒把伯琥當成女兒來看待?就因為不是親生的?
  怎麼辦,我越想越不高興了。
  「呃...仲效...」敬楊被這氣氛搞到尷尬了,臉部顯些僵直「我覺得妳還是去查看一下會比較妥...」
  「當然!」同時撇看詹妲一眼,她仍只顧忙自己的。
  不由的一個深嘆後,還是以伯琥的安全為先,我便頭也不回的,立刻前往事發地點。
  
  
  來到屁孩修練室外的長廊上,我一看,差點沒昏倒。
  果真有兩個中年男性傭兵,各拿著雙刀較勁著,還有不少人正在圍觀,其中還包括不少屁孩的指導前輩。
  有沒有搞錯?!沒先安置屁孩的安全就算了,居然還跑來看熱鬧!
  在忍不住怒火,打算破口大罵之際,我先撇見了伯琥的身影。
  「好痛...」一手揉著溢出淚水的眼睛、一手輕攀在左膝上,伯琥就跌坐在圍觀人群的內圈裡。
  發現她左手上有片瘀青,左膝上更有被利刃劃出的傷口,我很紮實的心痛了,隨即奔向她。
  然,剛起步就撇見那兩個持刀對打的混帳,竟持續揮舞著利刃還邊往伯琥的方向靠近。
  該死!根本來不及!我只能用盡力氣的大喊「伯琥--!快離開那裡阿--!」
  「把拔...」似乎有聽到我的聲音,可她反射性的抬頭也發現朝她逼近的危機。
  然後,我又難受了,因為伯琥似乎驚恐到沒力氣起身,只能不斷流下眼淚。
  「你們這兩個混帳!快給我住手阿---!」吼著,也沒能保持理智了,我管不著什麼來不來得及的,邊跑邊朝上方伸直右手,打算藉腕上伸縮繩彈飛到伯琥身邊。
  正準備按下伸縮繩裝置的按鈕,我盯著上方的視線裡,突然極速飛過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  下意識的順著那身影飛去的方向看,我短暫放空後,忍不住欣喜的大喊「詹妲!」
  沒錯!我沒看錯!真的是她!
  她果然還是放心不下,果然還是有把伯琥放在心裡。
  不只高興萬分,也全然放心了,詹妲那樣的速度,絕對趕得上。
  於是我緩下腳步,慢慢走過去,就站在人群外看詹妲處理這件事。
  
  雙腳一落地,詹妲順勢一手攬抱起伯琥,真是差了一秒伯琥就要被其中一個的利刀砍中了。
  「媽...媽咪...」可愛的吃驚表情,伯琥愣看著把自己抱在臂上的詹妲。
  只是看了伯琥一眼,詹妲接著冷瞪那兩個眼包、還沒發現她的混帳「打夠了沒?要不我也奉陪?」
  「呃!」兩人同時一個大愕,顯然都聽出這甜美卻冰冷的聲音出自於誰了,他們皆抖著身子,緩緩轉身面對詹妲。
  然後,依然同步率極高的一起下跪「總、總令!」
  把手中的伯琥再抱高一些,詹妲持續冷著聲音「知道我是總令,也該知道她是誰吧?」
  聞言,兩人這才注意到被詹妲抱在手上的伯琥,隨即一副”挫屎”的表情,身子發抖到最高境界。
  「是...是總令的千金...」還沒忘了回答詹妲。
  「找死了你們!」很愛突然的發狠,詹妲兇起眼神,直接下了懲處「接下來的兩個月,一到這些孩子們的中途休息時間,你們都得給我安排表演來娛樂他們;管你們是要講笑話還是扮小丑,總之要把孩子們全部逗開心,一個沒笑我就計你們一鞭,兩個月後再來算總帳!聽清楚了沒?!」
  真是超有愛心的懲罰方式,我聽了即是舉高雙手歡呼。
  而那兩個肇事者,當然不敢說不,只能頻頻點頭。
  「哼!」哼完,詹妲撇頭看住伯琥。
  雖然剛剛詹妲兇的不是伯琥,伯琥還是被她的氣勢嚇到,因此此刻是又驚又困惑的神情。
  「媽咪...?」
  「妳不是該在修練室裡面嗎?」詹妲沉了些聲音質問道。
  露出小鹿般的表情,伯琥怯聲解釋「因...因為大伯前輩去上廁所了,我...我等到無聊,又聽到外面很吵,才...」
  我的天...我的女兒不可能那麼可愛!
  「真是的!好奇心這麼重做什麼?!」詹妲小兇了句,伯琥也立刻皺臉。
  不過我聽了就不小心低低的吐槽一句「小孩子沒好奇心才奇怪吧...」
  這時,圍觀的人潮已散了差不多,我正打算走近詹妲和伯琥,卻先看到詹妲朝長廊最底邊射出繩索,隨後就抱著伯琥彈離了現場。
  是要去哪裡......阿,長廊最底邊是走上屁孩們的房間的樓梯。
  我知道她要帶伯琥去哪了。
  「呵呵...」傻笑了下,我便也順著長廊走去。
  
  
  走上樓梯,我繼續走往伯琥的房間。
  來到伯琥的房間門口,我從半掩的門縫中,看到詹妲和伯琥就坐在床邊。
  詹妲正在幫伯琥處理傷口,我看到心都甜了、溫暖了。
  
  「好了。」幫伯琥上好藥並拿紗布和繃帶包紮好傷口,詹妲沒什麼表情可語氣有藏不住的溫柔「還疼不疼?」
  「不怎麼疼了...」揉了揉小鼻子,伯琥呆呆的看著詹妲。
  順了下自己的長髮,詹妲微皺眉的叮嚀道「以後若再遇到這種危險的狀況,就別靠近,知道嗎?」
  「知...知道了。」可愛的兩個重點頭,伯琥欲言又止似的咬了咬下唇,最後小小聲的說出「媽咪,謝謝妳...」
  一頓,眼神漸漸柔和了,詹妲輕捏了下伯琥的小耳朵「不覺得跟媽咪道謝很奇怪嗎?小笨蛋。」
  「因為...」抬頭看著詹妲,伯琥有些笑容了「因為是媽咪救我的,我好高興。」
  「這話也很奇怪。」跟著也露出溫柔的微笑,詹妲一手圈過伯琥的肩膀,手掌撫上她的小臉蛋「妳是媽咪的寶貝女兒,媽咪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妳發生危險?」
  伯琥沒說話,只是很開心的笑著。
  
  看到這,我想伯琥應該懂了,她的媽咪在訓練她的時候,雖然總是一臉嚴肅,但心裡仍是很愛她的。
  而他們的互動,讓我看著看著,也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。
  那就事不宜遲,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  
  方踏入房裡,便迎來伯琥帶笑的一喊「把拔!」
  「好乖。」上前摸了摸她的頭,我接著笑看詹妲。
  「幹麻這樣看我?!」詹妲直接撇過頭去。
  抓了抓臉,我知道那是詹妲表達害羞或難為情的方式。
  坐到詹妲旁邊,我輕輕握住她放在床沿上的手,隨即換來她美美的一瞪。
  
  之後,我們一家三口閒聊了起來。
  「隔壁的女生說她很羨慕我有媽咪,還說媽咪很漂亮唷!」伯琥得意得好天真。
  顯得愉快的笑,詹妲撫著伯琥的小辮子「是嗎?」
  我則在旁邊陪笑。
  「對呀!」衝著詹妲露出大大的笑容後,伯琥突然偏頭又嘟嘴,一副不解的看著我「她後來還問我,為什麼我的把拔是女的。」
  「......」我的笑臉僵掉了,真是第一次遇到無法回答的、孩童提出來的問題。
  接著我撇見詹妲對我露出招牌的竊笑表情。
  這讓我更加無言以對。
  只能說,小伯琥太貼心了,察覺到我的難堪,她便沒追問的換了下一道題目。
  她那雙含滿笑意的眼,來回看著我和詹妲「那...媽咪愛不愛把拔?」
  這問題讓我不禁會心一笑,然才要信心滿滿的回答,詹妲卻比我早開口了。
  「當然愛囉。」語畢,她傾身便吻住我的唇。
  在女兒面前親一下也沒什麼,而且也能讓伯琥覺得自己生在幸福美滿的家庭。
  
  等,等一下......詹妲意圖明顯的要壓上來了!
  不行阿!太入骨的話,反而會給伯琥帶來不良影響的!
  可詹妲死命似的吸住我的嘴,我說不出話來。
  「唔、唔!」只能這樣。
  在我猶豫要不要再吃下熊心豹子膽的推開她的時候,我聽到伯琥的歡呼。
  「哇哇!媽咪真的很愛把拔呢!」外加小手拍擊的聲響。
  慘了,我開始擔心她沒能擁有純真的童年了......
  
  『不可以伸舌頭啦---!!』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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