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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們來到目標住處對面五樓高的公寓頂樓。
  「要做的第一步是什麼?」詹妲問。
  「確認目標位置。」回答完,我拿出特製的迷你高倍數望遠鏡。
  透過望遠鏡,我仔細的觀察對面的情況。
  目標所住的三層樓透天厝,每層樓面對街道的都是落地窗,要確認他在哪裡是再簡單不過的事。
  「找到人了嗎?」
  「找到了,目標在三樓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看書。」
  「再來呢?」
  「用最省事、最利落的方式達成任務。」既然目標就在窗前,那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直接開槍送他回老家。
  公寓跟目標住處只隔一條單行道路,所以我拿出短槍加上彈道加長管以及消音管,俐落的將它們組裝完畢。
  「很好,先讓他一命嗚呼再潛進去割掉他的耳朵,這樣就可以回去交差了。」詹妲對我目前的表現還算滿意。
  只是,她說的簡單,我卻瞄了老半天都瞄不準目標的心臟,不是目標動來動去,而是第一次開槍殺人的我,不免因為緊張外加一點興奮導致持槍的手抖個不停。
  「妳還在猶豫什麼?目標要起身了!」
  「什麼?!」聽詹妲這樣說,我反射性的扣下板機,結果彈道是偏的,特製的子彈無聲鑽破落地窗之後,只打中目標的肩膀,目標慘叫一聲後跑離了我們的視線範圍。
  在我因失手而陷入錯愕之時,詹妲出聲提醒我「目標不是逃出去就是報警,我們得快點抓到他。」
  「我、我知道了!」
  接著,我們一同利用繩索裝置從公寓盪到對面,直接踹破三樓的落地窗,進到目標住處。
  「目標果然不在這了,分頭找,我們得在警察來之前逮到人。」
  我點了點頭,我們便分頭行動。
  
  快速找過三樓其他的房間,確定目標不在三樓之後,我飛快的衝下二樓。
  下了樓梯,右手邊有個敞開的門,我往裡頭一探,是一間大客廳,而目標就站在電話前面,彎著身子正在打電話,八成是在報警。
  他看到我跟我手上的槍之後,馬上一聲慘叫,接著話筒一丟躲到沙發後面。
  「別掙扎了,出來!死了還快活點!」邊恐嚇我邊小心翼翼的繞到沙發後面。
  沒想到目標還蠻機伶的,在我餘光看到他的人的時候,他一個翻身越過沙發,慌張的往樓梯口奔去。
  本想再開一槍在他腿上讓他跑不動的,然見他跨出客廳第一步之後就停了下來。
  「此路不通喔。」右手反手握著短刀架在目標的脖子上,詹妲那雙有如看到獵物的眼睛眨了一下,毫不留情的劃斷了目標的頸動脈。
  連慘叫也沒得叫,目標當場斃命。
  我來到詹妲身邊,看了看她又低頭看向倒臥在血泊中、已沒生命跡象的目標「不愧是前輩,一出手就搞定了。」
  「現在可不是佩服的時候。」詹妲把手中那隻染血的刀遞給我「割下他的右耳,警察應該快到了。」
  接過刀,我蹲下身去,照樣是難免的一陣猶豫。
  「做了這一次,下次就不會那麼不乾脆了,快!」她出聲催促。
  『是阿,只要跨過第一次出手的心理障礙,以後就沒什麼好怕的...』我不斷在心裡勸服自己。
  握著刀的手漸漸不再顫抖,我用空著的手抓緊目標的右耳......”涮”。
  第一次的任務,宣告達成。
  
  
  回到”守貘”,得再次通過那三個關卡,只是這次是由快而慢。
  不像出來時那樣意氣用事,我估好距離後闖了進去,順利通過了第一關,也代表接下來的兩關也沒啥問題了。
  通過三道關卡後,詹妲提醒我「記得先交差,晚安囉。」話說完人就走掉了。
  我跟她可不是形影不離的;畢業之前,每到訓練以外的時間,她總是不見人影,只有少數時候會出現在我身邊;現在畢業了,她更沒有理由陪著我,因為我得學習獨立。
  想到這,不知怎麼著,我突然感到一陣沉悶感,但我也沒想太多,當務之急還是先去交差再說。
  
  經過大廳再通過長廊往裡頭走去,裡面是一間間沒有門的隔間,每個隔間都各有各的機能、用途,像是廚房、餐廳,特別點的有販賣各式武器的軍火商店、專門維修裝備的維修站,其他則是很平民化的雜貨店、理髮聽等等,簡直把一個商店街給濃縮進來,每次我經過這裡,都在想”守貘”佔據的地底空間到底有多大。
  跟著長廊走到底,已經沒有剛剛那些隔間店面,出現在盡頭的是一扇雙開暗紅色的大門。
  之前提過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上級人物全都在這道門的另一邊,沒有特別允許或昭見是不能進去的,違者一律是行刑式槍決。
  當然,我不是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,走到這來是要交差的,右手邊有一扇生鏽的鋁門,任務的傳達、交差地點都在那扇門裡面。
  走進去是兩個籃球場大小的空間,寬敞的空間裡除了上百個如銀行的保險櫃整齊擺放外,其他什麼都沒有。
  我走到寫有我名字的保險櫃前,將鎖住的密碼櫃打開,接著把裝有一隻右耳的牛皮紙袋放進櫃子裡,然後再度上鎖,完成交差的工作。
  順道一提,由於前三次的任務都有前輩陪同,所以接下來的兩次任務資料都是直接放進前輩的櫃子裡,等到我必須一個人行動時,就會轉而把屬於我的任務放進我的櫃子。
  
  
  完成任務後,我回到了大廳。
  大廳裡沒半個人,大概都跟前輩們一起出任務了吧,我便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。
  算是在反省、檢討,我不斷回想今天出任務的經過...『目標不算是我殺的,甚至我還出了一次差錯...不行、不行,我得再加強訓練跟心理輔導.....』
  
  想著想著,時間飛快的過去,我沒察覺已經將近午夜十二點了。
  「小屁孩,妳怎麼還不回房休息?」耳熟的調笑,我抬頭看去,果真是詹妲。
  「前輩,我都二十歲了,別再叫我小屁孩了...」無奈的反駁,這時我才注意到時間。
  「誰叫妳今天出任務,還是那副屁孩樣。」她朝我走了過來。
  「......」被打擊到了,我也清楚她對我今天的表現不是很滿意。
  來到我面前,她停頓了一會兒,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「我只是給妳一個警告,下次再努力就好,不要氣餒。」
  「嗯...我知道,謝謝前輩。」苦笑完,我搔了搔髮又把頭低下去,不知過了多久,發現她不說話卻直站在我面前似乎還盯著我看,頓時氣氛讓我覺得怪尷尬的,我只好可有可無的出聲問「前輩,妳怎麼也還沒睡?」
  「上頭昭見我,我正要過去。」
  「那妳快去吧,晚到就不好了。」
  她沒回話只是點了個頭,然後繞過我直接往長廊盡頭走去。
  回頭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,我不由的想起她讓我覺得神秘的另外一個原因.....
  之前說過的,”帷幕之殿”--也就是上級人物聚集的地方,沒有昭見是不能進去的,且我這十八年來,只有看過像大嬸、大伯那種元老級的前輩偶爾進出那扇暗紅色的門,還真沒看過其他前輩被昭見。
  除了我的前輩,詹妲。
  且比起來,詹妲比其他同期的前輩還要年輕個十來歲,然那些前輩無緣見到上級、首領,詹妲卻三天兩頭被昭見,次數還比那些元老多得多。
  真的太神秘了,但在不能問也不敢過問的情況下,至今還是不明白,詹妲為何有這樣的特權,可無庸置疑的,她在”守貘”的地位絕對不是一般的前輩那麼簡單。
  
  回想的同時,有人喊了我的名字,往門口一看,一個大塊頭就站在那邊。
  「仲效妳回來啦!」是敬楊...還是叫他米田共好了,米田共不知道是吃錯啥藥,一臉興奮的跑到我面前。
  在想問出我的納悶時,他卻插我的嘴「妳剛回來嗎?剛回來是不是?」邊說他還邊四處瞻望。
  「我八點就出發了,怎麼可能搞到現在才回來?」我感到好笑的反問。
  「是喔!好可惜,唉...」他的失望態度讓我一頭霧水。
  「幹麻嘆氣?你在可惜什麼?」
  「因為...如果妳是剛完成任務回來,詹妲前輩應該也會出現在附近,結果妳早就回來了,那她肯定也早就慣性消失了。」他分析給我聽,我卻還是覺得莫名其妙。
  「你找我前輩有事?」
  「沒事阿,就像看她而已,她可是”守貘”的第一美女耶,正常的男人都會想多看她一眼阿!」講到這他兩眼發出光芒,好像真的看到詹妲一樣「她真的超級美的,不光是她的外表,連那來無影、去無蹤的舉止都會讓人忍不住對她產生興趣。」
  「......是嗎?那我怎麼不會?」
  「因為妳是女生阿!還有,我真的超級羨慕妳的,好幾次看到她開玩笑逗妳,我就好忌妒喔~」
  「......是嗎?可是我覺得很無言耶。」
  「因為妳是女生阿!如果我是妳,我一定會死黏在她身邊的。」
  「......很難吧,她說消失就消失,想黏她我看是很難了,我也沒有過想黏著她想法阿。」
  「因為妳是...喂喂,現在是怎樣,鬼打牆嗎?」總算讓他注意到,我正在跟他玩鬼打牆的遊戲。
  我邊大笑邊推他腦袋「我看你還是早點回房睡覺,去做白日夢吧,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還真的是完全體會不到。」
  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」他嘀咕著,沒有離開的意思,反而坐到我身邊「今天任務順利嗎?」
  「還...可以,你呢?」
  「也是還可以啦,第一次出任務多少出了點錯,還好沒多嚴重,只是被我前輩唸了幾句。」
  「被我唸的很不甘願就對了!」好死不死,米田共的惡人臉前輩突然現身,就像之前提到的,殺手都有過人的聽力。
  「我、我沒有這樣說阿...前輩您別誤會了...」米田共露出癟三樣。
  惡人臉前輩緩緩走向我們,在我幸災樂禍以為他要修理米田共的時候,他卻是來到我面前,好聲好氣的問「仲效,那個...妳前輩回房休息了嗎?怎麼沒看到她?」
  「......她被上級昭見,現在人在”帷幕”裡。」又是找她,有完沒完?
  「是這樣...」失望的很明顯,他勉強的笑著「那你們早點休息,晚安。」說完就離開了。
  等前輩走離,米田共隨即恢復嘻皮笑臉「這叫”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啦~哈哈!」
  「......」是阿,這點我當然知道,從以前到現在,有不少男性同輩甚至前輩,只要路過看到我就是問詹妲在哪裡,一天下來總會被問個十幾、二十次。
  真的很無奈,他們明明知道詹妲老是獨來獨往、一轉眼不見人影是家常便飯,卻還是每次都”一見仲效就問詹妲”,個個超級不死心的。
  「妳說她人在裡頭,這代表她可能等一下就會出現囉?那我們來看電視打發時間,順便等她出來好了。」說完,米田共起身去拿遙控器。
  「最好是”順便”等她出來。」在他拿著遙控器回到我身邊坐的時候,我忍不住酸了他一句。
  應該是心情很愉悅的關係,他沒跟我計較,自顧自的看起深夜電影。
  「喂,你這色胚,午夜時段看啥電影台?全部都在撥R片,換台啦!」
  「你們孤男寡女的在大廳看這種片子,不好吧?」詹妲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來。
  米田共馬上站起來,轉身的同時帶上欠扁的笑容「前輩晚安!前輩不要誤會,這只是剛好電視一開就在撥這種片,我絕對不是色胚,我是正人君子!」
  我邊做嘔吐樣邊轉台,不理他們的看著深夜新聞。
  「嗯哼~沒看是最好,免得你克制不住理智,對我的小仲效亂來。」雖然我沒回頭,但可以想像詹妲正露出招牌竊笑。
  「馬的...好羨慕。」米田共小小聲的說。
  「羨慕個頭...」我無奈的搖頭。
  「對了,你是不是忘記去交差了?」詹妲問著米田共。
  「對喔!前輩妳真厲害,連我還沒交差都料的到。」狗腿。
  「不是我厲害,是你手中的牛皮紙袋已經滲出一大片血了,大概是包著證物的塑膠袋破了個洞,血流了出來。」
  「哇靠!我居然完全沒注意到!」米田共驚呼。
  「你顧著看我前輩,哪會注意到?」我忍不住再次出聲酸他。
  「妳不要說出來嘛~我會害羞...」媽的,好娘。
  「可別太晚睡,我先回房了。」詹妲從我身旁經過,緩緩走進右前方另一個長廊裡。
  詹妲走後,米田共又坐回我身邊「妳跟妳前輩吵架了喔?」
  從頭到尾盯著電視的我,頭也不回的說「根據”守貘”聯盟第七十二條的規定,晚輩不可以忤逆前輩,假如出現忤逆行為,該名前輩有權在任何時間、任何地點槍決該名晚輩;我哪可能拿我的命來開玩笑?」
  「不是吵架,那妳做錯事惹她生氣囉?」
  「執行任務出的錯已經被她警告過了,她也沒真的生氣......你幹麻突然問這些問題?」
  「因為你們剛剛的互動超不熱絡,我才想你們是怎麼了。」
  「抱歉讓你多心了,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。」我撇了他一眼。
  「我、我真的會被妳氣死阿--!怎麼那麼不會珍惜啦--!」米田共莫名其妙的大吼,我頓時臉上三條線。
  不太想理他也覺得有點睏了,我把電視關掉「我要回去睡覺了,你快去交差吧,晚安。」然後繩子一攀便直達我位在三樓的房間門口。
  進房間之前,我隱約聽到那個白痴慌張大喊著「靠!血都滲到我褲子上了,給別人看到會以為我有大姨媽!」
  「智障死了。」被打敗,我有氣無力的關上門。
  
  
  
  
  隔天清晨將近六點就起床了,盥洗完之後,我換上一套運動服,離開了房間。
  來到位於四樓的自修室,寬敞的室裡空空盪盪,一個人也沒有。
  隨意找個空曠處,先做了些暖身,再來是三百個伏地挺身,雖然我是屬於敏捷型的,但該有的肌耐力還是得加強訓練才行。
  再來的任務絕對不能再出錯,昨晚反省了一夜,也該有所行動了。
  「一百七十五、一百七十六、一百七十七......」
  邊做邊數著次數,在做到第一百八十下的時候,我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人飛快的襲來,於是貼在地面的雙掌猛力一撐,順勢一個前空翻順利閃躲掉。
  喘著氣、站好身子,我隨即一個轉身,看見的卻是詹妲詭異的笑容,而她手中還拿著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絨質布料,好像跟她身上的黑袍是一樣的特殊材質。
  「原來是前輩...妳怎麼會來這裡?」我問。
  「我有東西要給妳,本來想惡作劇直接闖進妳房間,卻沒看到妳的人,我就猜妳會來這做訓練。」她走近我,拿出面紙怪溫柔的幫我擦拭額頭上的汗「不錯喔,剛剛的反應很快,不愧是我一手帶大的小仲效,果然很認真。」
  「那是前輩沒用全力,我才能躲掉...」怪了,我在心慌什麼?話說回來,擦個汗需要貼的那麼近嗎?
  「我如果用全力,妳早被我打飛黏在牆壁上了,呵呵~」她又逗起我來,只是她說的也是實話。
  「......」無言以對,等她莫名其妙的把我的汗擦得一乾二淨,我換了個話題「那妳剛說有東西要給我,是什麼?」
  「差點忘了,吶,這個給妳。」她把手中那團黑布遞給我,接手後我才看清楚,那是一條圍巾。
  特殊絨布做的圍巾,還真是第一次看到。
  「這是我花兩天的時間車出來的。」輕扯著自己身上的黑袍,她滿臉笑意,不知道在樂什麼「跟我身上的袍子是同一種布料喔。」
  「謝謝,只是為什麼要送我這個?」
  「怎麼說妳也成為一名真正的殺手了,該有自己的形象,再說以後出任務妳都是那樣隨意的打扮、不加掩飾,假如不小心被監視器還是目擊者看到,妳肯定很快就被條子盯上。」她停頓了一下,又繼續說「這種特殊布料非常透風,妳不必擔心悶熱的問題,而且以後妳單獨出任務的時候,圍著它就像我跟在旁邊一樣能讓妳感到安心,不是嗎?」
  前面那段很合理,後面這段我就...好啦,我承認是、是有那麼點...道理......
  「又臉紅,妳真有那麼容易害羞?」
  「沒有阿!哪、哪有......」這次否認的很牽強,因為自修室裡四個牆面都是鏡子,鏡子裡的我的臉還真的有點紅。
  「呵呵~不逗妳了,反正妳記住,我不在身邊的時候,妳也要相信自己的能力。」很突然的精神訓話。
  「喔,我知道。」
  「還有,也是一樣我不在身邊的時候,妳得快點習慣獨當一面去完成所有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。」
  「嗯,我明白。」我感覺到她好像哪裡怪怪的。
  「就算我不在身邊,妳也不能再散漫下去,一有空檔就把我教給妳的東西全都複習過一遍。」
  「這我知道,但是妳...」我想問。
  「好好照我說的去做,等妳習慣我不在身邊的時候,相信妳到時一定已經成長了不少。」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不讓我問。
  偏偏她越說這些話,我就越覺得不安,不管了,我直接打斷她的話「前輩,妳是不是要離開這裡?」
  「對,等帶完妳前三次的任務後,我會離開這裡。」她不氣我插嘴,還笑笑的回答我。
  「去哪裡?去多久?會回來嗎?」聲音莫名的顫抖,突然有種空洞感,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模模糊湖的在眼前消失,也好像那重要的東西被人從左心房的位置直接抽離。
  「去美國,洛杉磯,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了。」她平靜的回答了我的問題,可是,她的笑容也消失了。
  「為什麼要去哪麼遠的地方?」
  「我有任務,上級直接下的任務。」她的話讓我想起昨晚她被昭見的事。
  「任務很困難?短時間解決不了?」
  「是的,妳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」她反問我。
  「這也代表,我以後會有一大段時間看不到妳了,是嗎?」知道這是廢話,愣愣的我卻不由得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  「我也見不到妳。」她這樣回答我。
  「那...怎麼辦?」
  她頓了好一會兒後,突然伸手撫摸我的頭髮「妳的問題真的不是普通的多,果然還是個屁孩。」
  「......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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