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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隔天早上,趁士兵們忙著整頓,關羽帶笑的對若男說:「方才收到一封小犬定國捎來的信,原來大哥早已派原本要帶兵回成都的定國,折回去攻打南郡也順利拿下城池,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心無旁騖的攻打襄陽了。」
  若男聽完卻眉頭一鎖...「定國...應該是關平,可是這個關平沒他老爸威阿...而且他帶的是殘兵,應該不到一萬的兵力,怎麼可能打得下南郡?」
  覺得事有奚蹺,若男便問:「定國打南郡時,南郡的太守是誰?有沒有其他曹軍的將領?」
  「沒記錯的話,太守應該是曹洪,至於是否有其他將領,這我就不清楚了。」關羽回答,對於兒子能戰勝曹洪,顯得一臉得意。
  「就算只有曹洪,但他也不是普通角色,關平怎打得贏?怎麼想都不太對...」若男只敢在心裡OS,說出口的話肯定會被關羽一刀劈死。
  「兵馬差不多備好了,我們出發吧,預計再一個時辰就會到達襄陽城外了。」關羽說。
  
  
  途中,有個”報馬仔”士兵傳來一個消息:「關將軍,我們探到襄陽因調動武將,因此大約一個時辰內為無太守狀態,這可是進攻、奪城的好時機阿!」
  「哈哈哈哈!大好!所有人聽令,加快腳程,速攻襄陽!」關羽下令,這消息也讓士兵們士氣大振。
  「紅通通等一下,你不怕這是曹軍軍師司馬懿的計謀嗎?我相信曹方也有探到我們即將抵達襄陽的消息,怎麼可能還放空城?這肯定有詐!」若男的判斷很有道理。
  但關羽這個固執又自負的豪邁男人,當然不肯接受若男的說法:「說不定是那個司馬懿見面不如聞名,只顧著調度而忘記會空城的事。」
  「拜託!那司馬傢伙的智商跟孔...跟我差不多,怎麼可能忘記空城這種蠢事?!」若男真的覺得關羽的腦袋破了一個大洞。
  「我攻打的心意已決,再說士兵們已士氣大振,大家都有信心拿下襄陽。」說完,關羽自顧自的騎著馬繼續前行。
  「......馬的,把我這軍師的話當耳邊風了!」碎罵一句,若男仍持續想著...「襄陽是把守荊州的重要城池,司馬懿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放掉襄陽,一定是想讓關羽打下之後大意、放鬆,接著就聯合孫權從後方再攻打襄陽...我得想個對策,不能眼睜睜看著關羽”大意失荊州”!」
  
  
  
  來到襄陽城外,關羽也下令攻打了,若男則躲在遠處觀賞這場萬馬奔騰、殺氣重重的戰爭。
  其實場面也沒多浩大或多刺激,因為曹軍是沒太守、沒將領的狀態,關羽就這麼帶著三萬兵馬從城外戰一路殺到城門戰,甚至後來連城內戰都省了,曹兵全數死的死、傷的傷、降的降。
  等這不到半個時辰的戰爭結束,若男抱著滿滿的不安,騎著馬進入襄陽城裡。
  
  
  襄陽城的太守府,關羽先請人捎信回去給劉備報告攻下襄陽的好消息,接著還宣布今晚會在府裡席開一場酒宴,算是慶祝此戰成功。
  「軍師今晚也一同參與吧。」關羽盛情邀約。
  「不、不了,這兩天爭戰下來,我甚是疲憊,今晚想早點休息。」若男汗顏的看著一支竹箭還插在關羽的左臂上,雖然傷口不深但鮮血還是沾到了關羽的綠袍,景觀挺嚇人的。
  輕易拔下左臂上的箭,關羽也沒多做勸留,畢竟若男是個軍師,體力不如戰兵是很正常的。
  
  
  
  晚上,沒參加酒席的若男,無聊的在城內的市集亂逛,襄陽算是大城,因此市集還挺熱鬧的。
  逛著逛著,若男突然被一名打扮妖艷的粉衣女子拉住。
  「這位英俊的公子,要不要來裡邊喝個酒、放鬆一下呀?」女子笑得嫵媚,若男卻看得很不舒服。
  抬頭一看,一旁的三層房樓門口上方掛著”百花樓”的匾額,門的兩邊還站著五、六名也是打扮妖艷的女子不斷搔首弄姿,想也知道這是間青樓。
  「對不起,我沒興趣。」直接拒絕,若男想快步離開這裡,不管是對感情還是性愛,她都有嚴重潔癖。
  也就是說,腳踏兩條船跟無專一性伴侶是她的第一大禁忌,何況自己還是個警察。
  不過,就在她要邁開腳步時,門口突然衝出一名身材肥短、面貌醜陋又滿身酒味的中年男子,還冷不防的撞上若男。
  「靠!找死是不是?!」差點跌倒,若男站好身子就罵。
  「是哪個混蛋敢罵我花部浣的!」醉男反嗆後,撇頭便狠狠盯上若男:「是妳這王八烏龜罵我的嗎?!」
  「他是貂蟬的丈夫花部浣?!這性無能的傢伙居然敢來青樓丟臉!」花部浣犯了若男的第二大禁忌之犯錯還不道歉!
  原本對花部浣的同情瞬間消失殆盡,若男立刻大罵回去:「草泥馬!敢罵我王八烏龜,去死吧!」
  罵完隨即一記左勾拳打上花部浣的下巴,若男趁他慘叫的三秒內,再一記顏面踢擊踢在他肥嫩的左臉頰上。
  花部浣倒地不起,還因若男那威力十足的一腳,震到腦部而短暫失去意識。
  圍觀的人無聲,肯定是被若男一腳踢昏人的功力給嚇壞了。
  「打你顯得殘忍,不打你我又難忍,活該!」丟下這句,若男不理會圍觀群眾驚愕的神情,拂袖而去。
  
  每每痛扁完一個人,若男就會心情大好外加很想吃東西,於是她晃進一條專賣熱食的街道裡。
  「包子~~來吃肉鮮味美的包子喔~~~」包子攤的叫賣聲引起若男的注意。
  沒多想,若男來到包子攤前,龜毛的她先問:「這包子裡包的蔥多不多?」
  剛剛叫賣的壯年男子仍忙著持續叫賣,所以由一旁鄉音很重的老頭回答:「衝殺小,補多,妹衝妹尾刀阿!俺的飽記賣低恨號,妳唱果只吼陰道展,俺不潮吹續低!」(蔥灑少,不多,沒蔥沒味道阿!俺的包子賣的很好,妳嚐過之後應道讚,俺不常吹噓的!)
  「......」若男鐵青著臉...「鄉音那麼重還說一大堆,一下陰道、一下潮吹的,要我怎麼買的下去?!」
  正當若男想轉身離開時,她聽到剛剛叫賣的男子似乎在對老頭說:「叔叔阿,今晚收攤回去你可要小心點,別跟昨天一樣,關門都沒在注意就撞到我老二,今早我看到我老二的頭都淤青了還疼得舉不起來!」
  「由馬?俺怎部基得了?今造俺還莫了莫你撈二的頭,妹事阿!」(有嗎?俺怎不記得了?今早俺還摸了摸你老二的頭,沒事阿!)
  「怎麼會沒事?我老二是在裝勇。」
  「......」就在若男想回身修理這兩個滿嘴生殖器的下流男子時,一名十來歲的小男孩快步的和若男擦身而過。
  來到壯年男子面前,男孩咧著嘴、天真的笑:「爹爹,我剛把家裡打掃好了。」
  「老二真乖阿,你哥哥呢?」壯年輕輕摸了摸小男孩帶著淤青的頭。
  男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,旁邊的老頭插進話來對壯男說:「挑疲低撈大引該躲七賴了,假吼院補是攸以歌小董,泥讓撈二審金曲坎坎。」(調皮的老大應該躲起來了,家後院不是有一個小洞,你讓老二伸進去看看。)
  滿臉佈滿了線,若男想,自己再聽下去的話,肯定會忍不住去翻掉包子攤,乾脆快步離開、閃人。
  
  
  隨便找個麵攤填飽肚子,若男又漫無目的的亂走亂晃。
  不知不覺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,附近多半是民宅,時間也晚了,大概都在家睡覺了。
  
  走在無人大街,凉風吹來還蠻舒服的,若男悠閒的散著步。
  無意的抬頭想賞個月,若男卻看到被烏雲遮蔽一大半的月下、某一樓高的民房上,站著兩個人。
  沒有月光照亮的情況下,看不清兩人的面貌,但依那兩人的身形來看,顯然是一男一女。
  這一男一女雙手輕扶著彼此的腰,若男越看越覺得是爬上屋頂偷情的小情侶。
  然,當遮蔽一輪滿月的烏雲漸漸散開時,月光隨之灑了下來,照亮了那對情侶的模樣,若男定眼一看卻傻住了。
  「那女的不就是貂蟬嗎?!」若男驚愕萬分,心中隱隱約約出現微少的憤怒。
  至於那個男的,若男不認識,他長相普通,往外側撇的單眼皮、下巴留著一撇小鬍鬚,看起來就像個陰險狡詐的人。
  就算貂蟬和花部浣沒有夫妻之情,但至少還有夫妻之實,如今讓若男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偷情,這犯了若男的第一大禁忌,即使自己不是當事人,若男還是一肚子火。
  原本因欽佩貂蟬的道德俠義所產生的好感漸漸消失,若男還看到貂蟬把頭緩緩靠到男子的肩上,她一個不爽便調頭奔走。
  「嗯?」一陣由近而遠的腳步聲,傳進貂蟬的耳裡。
  「蔽悠,妳怎麼了?」男子偏頭問著靠在自己肩上的貂蟬。
  「我好像聽到一陣急快的腳步聲,會不會是花部浣的下人發現我們,所以跑回去告密了?」貂蟬顯得擔憂。
  「那就糟了,我看我去追那個下人好了,他的腳步聲是從哪邊傳來的?」
  「還是我去吧,我是飛賊,跑得比較快。」語畢,貂蟬從屋頂俐落的跳到地面上。
  「妳要小心阿,我先回樊城了。」男子說道。
  貂蟬點了點頭,然後依剛才那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奔去。
  
  
  
  「這個死貂蟬,枉費我還那麼欽佩妳的正義感,結果妳竟是個不守婦道的人...」若男邊跑邊罵著,現在的她實在矛盾,貂蟬的正義感是實,但偷情似乎也是實。
  頓時聰明的腦袋混亂一團,在沒有解開的情況下,若男自然沒發現這團亂裡,隱藏著另一種”酸”的情緒。
  跑著跑著,一直都是低著頭的若男,突然撇見前方有個拉長的影子,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。
  「是妳?!」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。
  「妳、妳剛剛不是還在那屋頂上?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這裡?!」若男驚愕的問。
  貂蟬撩了一下長髮,跩跩的回答:「我可是飛賊呢,當然跑得比妳快也無聲無響的呀~」
  「......」沉默,若男握緊了雙拳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  「倒妳是,怎麼可以偷看?要不是聽到腳步聲而追了過來,我還以為是花部浣的下人準備去通風報信了呢。」雙手叉腰,貂蟬挑眉問道。
  看貂蟬把自己偷情的事說得如此光明正大,若男終於忍不住發火了:「妳敢做出如此不守婦道的事,還怕人去通風報信,可不可恥阿?!」
  「臭孔明,妳沒搞清楚狀況,不要亂罵人家!」貂蟬臉上表露微怒的說:「妳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嗎?他是曹軍的一名將軍,于禁。」
  「管妳跟誰偷情,我最恨的就是對情人、丈夫妻子不忠的人了!」若男簡直快氣炸了,差點想衝過去給貂蟬一記毀容式的”歡樂一百點”。
  「怎麼這次換妳都不聽人家說了?」一副被打敗的樣子,貂蟬緩緩走到若男面前,然後一次說個清楚:「于禁是曹軍大將,肯定也是家財萬貫,我接近他無非是想騙取他的財產再拿去濟貧阿。」
  聽了貂蟬的解釋,若男一頓之後,緩了些怒氣,但還是有點不高興的說:「要濟貧,妳可以偷東西再拿去當舖換現阿,襄陽這個大城裡,肯定有很多富有人家,再說現在這座城被我們攻下了,妳如果偷東西被發現,我還可以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的幫妳蒙混過,何必對那個于禁使出美人計?」
  「因為我看不慣曹操的人。」貂蟬嘟著嘴說:「雖然我不喜歡戰亂,但這三國君主比起來還是劉備比較正直,相對那個曹操一副自以為是的梟雄樣,一看就討厭,我看他的部下也沒一個好東西,後來在因緣巧合之下,我認識了于禁也打算先拿他開刀,等我騙光他的錢,我再找機會殺了他!」
  這番表態讓若男怒氣全消了,但她還是覺得不妥:「于禁一臉奸樣的,我怕妳還沒殺死他,他就先對妳不利了,我覺得妳還是收手吧,對付曹軍的人是我們這些君臣的責任,妳不必冒這個險。」
  「怎麼,不氣啦?呵呵!」甜笑著,貂蟬突然伸手撫上若男的臉頰:「沒想到妳會這麼關心我,我好感動。」
  感覺被撫摸的臉熱熱的,若男閃開貂蟬這類似調戲的舉動,卻不由的一陣結巴:「反、反正收拾于禁的事,我、我處理的,妳、妳就遵守妳飛賊的本分就好...」
  「幹麻講話結結巴巴的?哈哈~妳臉紅了耶,沒想到堂堂蜀國的軍師,那麼容易害臊。」貂蟬持續調笑著。
  實在很想撲過去給貂蟬一拳,若男一個不爽轉身就要回太守府了。
  「喂~妳是不是住在太守府呀~~」後方的貂蟬喊問。
  「怎樣啦?!要偷東西就來偷阿,怕妳喔!」明明是丟來一個疑問,若男卻莫名其妙的大吼回去。
  「妳的脾氣真差耶!問一下而已,幹麻那麼兇阿!」貂蟬語帶不悅的喊聲傳來。
  不打算鳥她了,若男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掉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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