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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唔...」痛苦的睜開雙眼,若男渾身腰酸背痛的,好似剛剛被重摔過。
  「軍師,您沒事吧?」一名神情擔憂的落腮鬍男子,上前詢問若男的狀況。
  「我沒事...」下意識的回答,若男頓了三秒才發現不太對勁:「等、等等!這裡是哪裡阿?你、你們又是誰?!幹麻一身古裝鐵甲的,拍電影嗎?!」
  沒等眼前的三名陌生男子回答,若男定眼一看...太詭異了!整間房間不管是桌、椅、窗、門、床、櫃,所有家具都雕龍雕鳳的,回頭一看剛剛自己躺的枕頭,也是古裝劇常看到的硬枕,被先開的棉被上還是一圖刺繡。
  更可怕的是,床前那站成一橫排的三個男的,一個耳垂長得嚇人、一個體型挺胖且留著落腮鬍,另一個則莫名其妙的滿臉通紅外加一撇長到快拖地的鬍鬚。
  再怎麼殘暴的若男,頓時還是嚇得縮在床的角落。
  「諸葛先生,您是不是撞著腦袋了?」長耳垂老頭對若男關心問道。
  「我不是豬哥!淫魔花才是!」理不清現在到底是啥情形,若男一陣暴躁後說:「都出去!我需要靜一靜!」
  雖然眼前這三個怪人都頻頻對自己釋出善意,但若男還是決定,要是他們不肯離開的話,她一定會以痛毆的方式逼走他們。
  「就給軍師休息吧。」紅通通長鬍鬚男子對其他兩個人說,於是三人一同離開了。
  
  等他們走的老遠,若男開始四處走動、左顧右盼。
  打開房門往外探了一下,若男又關上門走回桌子旁,隨意拉著張椅子來坐。
  「不管室內室外,左瞧右瞧的都像是拍古裝劇的場景,卻沒看到拍攝的儀器還是工作人員什麼的阿...」敲了敲腦袋,若男回想著:「我是被玧沁打昏的,她應該把我放到那個該死的回朔儀器裡,但怎麼醒來不是白宮,而是再這詭異的地方?」
  漸漸冷靜下來了,不過當若男推測出唯一一個可能性時,她又抓狂了:「難不成我不是回朔記憶,而是整個人回到過去了...草~~泥~~馬~~呀~~」
  起身不斷來回踱步,若男又想到剛剛那三個怪人:「他們剛剛不是叫我軍師,就是叫我諸葛先生,難道...他們是劉、關、張?!而我、我變成了諸葛孔明了?!不對阿!如果我變成孔明,那真正的孔明呢?!靠...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!」
  若男無意間撇見銅鏡上的自己,頭戴綸巾、身穿青色素衣古裝,往桌上一看,茶几旁還有一只白羽扇,她想,自己被當成孔明是肯定的了。
  「也差太多了吧,雖然長髮藏在綸巾裡,但我那麼細白的皮膚、美麗的五官,怎麼可能像個男的?」先自戀一番,若男猜測道:「該不會孔明是個美男子,比BL小說裡的”受”還正點?」
  無聊的思緒過後,若男到後來還是想不出個結論,連回去現代的方式也不知,沒辦法了,只能將計就計,先扮演好孔明的角色,直到玧沁找到辦法來接她回去。
  「要當也給我當個呂布、趙雲什麼的...居然變成孔明,老娘雖然聰明過人,但還是比較會打架阿!」無奈的語氣到此,若男隨即又自戀道:「不過孔明的書香氣質,倒是挺符合優雅的我~」
  說著說著,若男就優雅的倒了杯茶來喝。
  「我得想個辦法先搞清楚現在是在打哪一場戰役...嗯?怎麼胸部有種沉重感?」
  若男打開素袍一看...「媽呀--!沒穿胸罩阿--!」
  沒時間想是那個色狼偷走她的奶香胸罩,這對D罩杯被發現的話還得了!
  在廚櫃裡東翻西找,終於給若男翻出一條長白布,她趕緊把它綑上自己的胸部。
  「第一次...那麼恨...自己的奶大...」艱苦的說著,若男有點喘不過氣。
  在若男穿上衣服之時,房間門突然被打開,一名體型壯碩、面貌醜陋的女子衝了進來,還一把抱住若男。
  「相公!我聽說妳去市集買個包子結果被襲擊了,好在雲長看到妳昏倒在地,趕緊將妳帶回來...我都快嚇死了!」女子哭哭啼啼的說。
  「相公?!」直接忽略被襲擊的部分,若男猜到這女子就是孔明的”阿醜妻子”-黃月英,於是安撫道:「娘子別哭了,我心疼的很,妳看我現在不就沒事了?」
  「沒事就好...」抬頭凝視著若男,月英啜泣著說:「我聽雲長說,妳被襲擊就算了,連可愛的小山羊鬍都被剃掉,看來是真的...不過還是一樣俊美就好。」
  「......」若男心想,如果老娘長得出山羊鬍,就去一頭撞死再投胎。
  安撫好月英之後,若男帶她坐回桌邊,試探性的問:「我剛醒來,腦袋還不是很清楚,妳能告訴我現在外面的局勢怎麼樣了嗎?」
  「現在我軍正跟孫權的吳軍對峙,為了拓展領土,玄德君主打算令雲長舉兵突功曹軍的襄陽和南郡呢。」
  月英大略的解釋目前的戰況,若男也推測出...「所以...現在是剛要打”夷陵之戰”...」
  其實若男到現在還是有點混亂,頓時想不出這戰役是怎麼發展的,紊亂的想著便眉頭一皺。
  「相公,是不是不太舒服?」月英關心問道。
  「還可以...對了,君主和翼德還有雲長呢?在休息嗎?」
  「不,他們在公廳商討北伐曹軍的對策,應該是在做最後確認,我想雲長將軍肯定能一舉拿下兩座城的。」月英笑著說。
  「關羽要北伐...不妙!」似乎想到什麼,若男羽扇一拿即打算去公廳。
  「相公阿~公廳往右走呀~」月英在後方喊道。
  
  
  雖然沒搞清楚自己幹麻要那麼熱心,但怎麼說自己現在是蜀軍的軍師,當然不能讓關羽去赴死。
  原來她剛剛想到,關羽若去北伐曹軍,肯定會中司馬懿的計而被大敵吳軍的呂蒙所殺...「老娘要改變歷史了,劉備已經笨成這樣,絕對不能因此犧牲關羽這個猛將!」
  
  來到公廳,若男看傻了眼前的大陣人馬。
  「諸葛先生,您沒事了吧?」劉備坐在公廳正前方的大位,和藹的笑著。
  「軍師,您來的正好,關於雲長將軍準備北伐的事,我們正在做最後確認呢。」關羽身旁的一名英俊男子,笑顏看著若男。
  「子龍阿,快給軍師賜座吧!軍師剛醒來,身體肯定還很虛弱的!」可能是個性使然,張飛明明在那名英俊男的旁邊,卻以豪邁的方式大吼。
  「原來那個帥哥是趙雲阿...」若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。
  趙雲很快將有椅背的椅子搬到劉備的斜前方,若男隨後坐到那邊去。
  「繼續吧,剛剛說到哪了...對了,雲長,雖然曹軍士氣大減,但他們畢竟有司馬懿這個軍師在策戰,所以這次北伐務必謹慎。」劉備嚴肅的對關羽說。
  在關羽要作揖聽令時,若男先猛然站起身來大吼:「雲長不能去送死!老娘...不對!老子不准他去!」
  全場愣住,原本書香氣質的諸葛軍師,居然會說”老子”?
  「軍師,為何您要如此衝動?又有何理由斷定我二哥此次去會是送死?」張飛問,語氣裡藏著不悅。
  「拜託!你們國中沒讀過歷史喔?!」話到此一頓,若男趕緊改口:「我是說,司馬懿這黑白郎君腦袋奸賊得很,再說既然曹軍顯得潰散,不如專心跟孫權打這一仗阿。」
  「那怎麼成?先拓展領土、壯大勢力再去對付吳軍,這才是上策阿!」、「是阿,當初軍師似乎也挺贊成此對策的不是嗎?」、「吾當輕取雙城,請軍師不必擔心。」
  在場的將軍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,個個都不贊同若男的說法。
  「......」握緊拳頭還臉色鐵青著,若男忍住不發飆,但面對排山倒海的反對聲浪,她只能給個折衷辦法:「好了!都給老子閉嘴!那我跟雲長一起北伐總行了吧?」
  見軍師又發飆了,大家瞬間安靜下來,劉備定眼看了看若男,長嘆道:「諸葛先生大概是太過操於軍事,因此脾氣也上來了,既然您都這麼說了...那好吧,您和雲長一起北伐曹軍,我再封蔣婉為成都軍師,專心對抗吳軍大敵。」
  「謝主隆恩~~」若男起身作揖,大家真的覺得這軍師病的非常嚴重。
  劉備也起身宣布最終的商討結果:「那麼,明天一早由雲長及諸葛先生率領三萬大軍北伐曹軍,翼德趕往閬中、子龍率領江州軍兵,一同對抗吳軍。」
  「遵命!」
  
  
  
  
  夜深十分,若男摘下綸巾露出波浪捲長髮、脫下素衣露出姣好身材,不是在自戀,而是準備好好泡個澡。
  古代沒有澡堂,都是把熱水倒進可以裝下一個人的大木桶,再浸到裡頭拿毛巾擦身體。
  「真舒服阿~~~」泡進大木桶裡,若男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,熱水漸漸洗淨一整天下來的刺激與疲勞。
  「不過想到明天要跟那個”紅通通”去打仗,還是有點怕怕的...」難免的,在現代生活裡,若男頂多同時面對過十來個歹徒,現在要對上數以千計甚至萬計的戰爭,光想到沙場上萬馬奔騰的景象,她就冷汗直冒。
  突然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,若男嚇得想起身拿衣服,卻來不及的對上月英笑意、直視的眼睛。
  趕緊坐回水裡去,雙手環抱住胸部,若男愣愣的看著月英:「娘、娘子...妳怎麼跑來了?」
  「相公,我知道妳煩於國家大事,提議分房睡我當然沒意見,但...咱們好久沒有行房,人家有點受不住呢。」月英含羞笑道。
  沒想到月英是來求偶...應該說是來求歡的,若男頓時一陣慌,原因除了月英的外貌讓她沒胃口外,還有...「如果讓月英看到我下面不是”香菇、貢丸、一堆草”,而是”珍珠、干貝、含羞草”的話,她大概會尖叫到大家都知道我是老娘不是老子了!」
  「怎麼了?難道相公在等我一起泡澡?」問著卻不等答案,月英開始脫衣服了。
  「別、別!娘子,我...」胡亂阻止著,若男瞬間想到辦法,於是:「我不舒服,想吐...嘔~~~」
  「唉呀!相公妳還好吧?要不要幫妳去煉丹房拿些止吐藥?」月英著急的問。
  「快、快去...嘔~~~」
  月英不得不奔出房門,見她離開,若男迅速起身、快速著裝,隨後躺到床上去。
  等月英拿藥回來,若男就裝作熟睡了,月英嘆了口氣,把藥放到桌上。
  來到床邊,月英溫柔撫著若男的睡臉,憂憂嘆道:「要不是妳願意娶我,我大概這輩子都嫁不掉了吧,現在妳又要煩惱國家大事,我看了都心疼死了,明天一早妳又得跟著雲長北伐...相公,妳可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,我會等妳回來的...」
  裝睡的若男,不由的心裡一陣感嘆...「月英也是個賢妻,總是為孔明著想,希望我能盡快找到真正的孔明,讓他回來好好的回報妳對他的愛...」
  
  沒多久,月英離開了,若男這便坐起身來。
  望著窗外的潔白滿月,想著明天的戰事,若男似乎也不再那麼害怕了...「管他是司馬懿還是吳敦義,只要有老娘在就休想摘下紅通通的腦袋!」
  
  
  
  
  
  
  隔天早上,若男被某兵帶到馬房。
  某兵指著一隻白馬:「軍師,這匹馬挺健壯的,速度也快,您就騎它赴戰場吧。」
  「我知道了。」學過騎術的若男,輕鬆的翻上馬匹,繮繩一拉便熟練的騎著馬離開馬房。
  
  「挖身騎北妹阿~~造傘關~~~(台語:我身騎白馬阿,走三關)」邊騎邊哼著台語挺破的七字調,若男緩緩來到成門口。
  「挖改晚壽衣喔~~回中完~~~(我改換素衣喔,回中原)...靠!嚇死我的毛!」眼前是三萬大軍,關羽騎著一匹和他一樣紅通通的馬,就在浩瀚隊伍的正中央,不意外的嚇到若男。
  「壽衣?難道軍師家有喪事?」關羽一臉節哀順變的問。
  「沒有...」還在汗顏,若男看了一下關羽的身下馬:「這是赤兔馬吧?呂布那隻?」
  關羽點了點頭,撫著長鬍鬚答:「是阿,呂布那梟賊死了之後,自然是我在騎了。」
  「是這樣...」無意的抬起頭來,若男對上關羽手持的那把大刀,隨即一臉興奮的說:「哇喔~我竟然可以親眼看到青龍偃月刀,真是太幸運了!」
  暴力狂一向對武器很有好感,尤其是傳說中的等級。
  「軍師,您真的怪怪的,這刀也見過好幾次了,有必要這麼驚訝嗎?」關羽一臉困惑,臉似乎又紅了些。
  「喔...沒啦,可能天氣太熱,昏頭了。」隨便亂掰過去,若男接著問:「那我的武器呢?」
  「您手持羽扇,怎還有辦法持刀槍?」
  「......羽扇能幹麻?幫敵軍的搧風嗎?還是拿扇柄敲他的頭?好歹也拿把刀給我防身吧!」若男沒好氣的說。
  「這...好吧。」關羽一個轉身,俐落的拔掉架在拿軍旗的某兵腰上的彎刀,然後遞給若男。
  若男滿意的接過那把刀,接著把羽扇台式的插在背上:「這才像話嘛!搞定了,出發吧。」
  
  於是,一大行人,快馬加鞭的往北方奔去,第一個掠奪地,就是襄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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