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婆婆已經承認說了謊,應該也打算把真相說明,亞嬋鬆口氣似的嘆了聲。
  「對妳隱瞞,全是因為我擔心妳得知真相、明白華格留給妳的咒的效果後,會為了她加入人類的戰爭。」來回看著楠樂和亞嬋幾回,最後定眼於亞嬋,婆婆語帶歉意的接著後話「但...看妳這些天來因和她分離而鬱鬱寡歡,甚至那般難受,我就已經在掙扎要不要說出實情了;現在,你們不只主動戳破我的謊,還因彼此深刻的感情讓光環重現...顯然,什麼都無法再拆散你們了吧...」
  聞言,楠樂撇回臉來,看了看婆婆,然後帶著淺笑看住亞嬋。
  也回給楠樂一個微笑,亞嬋再看向婆婆,神情認真的說「婆婆,我知道您是為我好,我也全都感受到了,只是...我真的很想知道母親和那名聖戰士到底有何過去;和楠樂的未來,我也希望是由我們自己來決定。」
  「......我知道了。」再次鬆口應諾了亞嬋的要求,婆婆看向楠樂,眼神緩和了許多「我已經相信妳對亞嬋的真心,但...我需要妳再給我個,讓我能把她放心交給妳的理由。」
  「唔...這個...」搔了搔頭又撫了撫下巴,楠樂想過後,乾笑道「就是對她的真心,想愛她、陪著她、呵護她...也沒別的理由了阿。」
  語音方落,楠樂即撇見亞嬋甜甜的勾起嘴角,她跟著笑得更蠢。
  「這是個好理由。」臉上終於有一絲笑意,婆婆滿意似的輕點了個頭「我也能放心的把真相告訴你們了;回村裡再說吧。」
  語畢,婆婆給薇緹一個眼神上的示意。
  隨即會意出婆婆的意思,薇緹笑笑的走到楠樂面前。
  楠樂一臉困惑的看著薇緹,隨後左手手腕被她輕抓住「妳要幹麻?」
  「要讓妳可以短時間進出結界。」一句簡單的解釋,薇緹輕閉起眼,嘴裡喃唸著咒語,握著楠樂的手隨之發出短暫的光芒。
  顯些愣的,直到薇緹放開手,楠樂跟著回神便問「好了?我可以進結界裡了?」
  「對;半個鐘頭內,妳都可以自由在結界裡活動。」帶笑的說道,薇緹再看向婆婆。
  「那,跟我來吧。」說完,婆婆同薇緹先走回結界裡。
  輕拉了下仍牽著楠樂的手,亞嬋淡笑道「妳對我的真心,終於讓婆婆認同了,其他的,就等明白了真相再說。」
  「嗯。」笑開著應聲,楠樂當然也很開心被婆婆認同,感覺就像得到女方家長的認可和祝福。
  另外期待的是,自己將踏進原以為沒機會走進去的、結界的另一邊。
  『終於能看到亞嬋所生活的村子、外界都感神秘的絲菲雅村是長怎樣的了!』
  帶上不少興奮的心情,楠樂隨後就同亞嬋走進結界。
  
  很快的,兩人來到村子的入口。
  前方佔地不大卻顯安寧和樂的村子,以及一路走來所見的幽靜風光,都讓楠樂覺得,稱這裡為世外桃源一點也不為過。
  等在入口處的婆婆和薇緹,見兩人跟上了,沒多說什麼的繼續往村裡走。
  再和亞嬋一起邁開腳步,楠樂有感而發的笑道「能生活在這麼安祥的地方,真是幸福。」
  「畢竟這裡是”女神的村落”。」也笑語的附和了句,亞嬋在心裡補上後話...只要有楠樂在身旁,生活在哪她都可以是幸福的。
  沒說出口的原因,便和稍早她在心裡下的決定一樣,打算等真相大白再告訴楠樂。
  
  兩人跟著婆婆和薇緹,來到一間竹屋的門外。
  注意到楠樂又困惑了,薇緹便告訴她「這間竹屋是婆婆的住處。」
  「進來吧。」邊說邊把門打開,進屋前,婆婆回頭看著亞嬋「之前給妳看的畫面,是我擷取過的,等等讓你們看的,將是華格完整的記憶。」
  說完,婆婆就先進屋裡了。
  其實楠樂有推測過,婆婆之前給亞嬋看的記憶畫面是事先處理過的。
  『果然是經過”剪接”的......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人也會搞這套...』
  方起無聊的想法,楠樂就被已是迫不及待的亞嬋給輕拉進屋裡。
  正打算順手關上門時,亞嬋和楠樂都發現薇緹還呆站在屋外,且擺著小鹿般的表情,超級治癒。
  「怎麼不進來?」亞嬋問。
  「我...我不知道婆婆願不願意讓我進去...」轉弄著手指,薇緹低低的說「可是我真的蠻好奇華格的過去...畢竟那時候的我還在沉睡中...」
  薇緹話還沒說完,就被婆婆的喊聲打斷了。
  「女神的後人,請大器點的直接進來。」
  蠻幽默的,三人為之一愣後,便是不禁一笑。
  
  
  竹屋裡,四個人圍站在桌子邊,桌上擺著一顆墊著紅布的水晶球。
  比聯繫用的水晶球大上兩倍,顯然此物存有華格的過去的記憶畫面。
  看了看楠樂和亞嬋,確定他們都已專注在水晶球上,婆婆稍傾了身,雙手手掌貼覆於水晶球的表面。
  跟著婆婆嘴裡喃唸起的咒語,水晶球漸漸起了變化;裡頭流動起金黃色的霧氣,直到婆婆停止唸咒,霧氣隨之消散,取而代之、浮出的畫面是一處山林間的小村落。
  只有畫面,似乎沒保存下聲響;畫面裡,一群孩子正在村裡的小片空地玩耍,沒多久,一旁的草屋走出一個人。
  這人,讓楠樂看了立刻愣了一下。
  『肯定是亞嬋的母親了......真的是一模一樣。』
  的確,走出來的那人,外貌和亞嬋根本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,只是身穿的薄袍為白底藍邊,顯然她就是亞嬋的母親-華格。
  華格方現身,那群孩兒立刻上前圍住她,且都露出天真的可愛笑容,似乎是在和華格撒嬌,而華格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,撫摸孩子們的頭髮的動作也很溫柔。
  婆婆就順著畫面,一邊說明道「和群龍出現於大陸之後,華格便一直待在那個村子;她和村民們相處融洽,也不時以自身之力來協助村民的生活瑣事,而她溫柔善良的本性,更是受孩子們的喜歡;另外,她龍的身分,村民們也都知道。」
  接著,畫面來到村子附近的一條河邊,華格正在幫幾個村婦洗滌衣物;沒多久,似乎是聽到了什麼,且是非同小可的聲響,華格和村婦們同時抬頭看向前方,畫面跟著轉去,竟是一片森林大火,他們還來不及做反應,就見一名紅髮男子從熊熊火勢中,緩緩走了出來;雙掌上集著兩團全然鮮紅的火團,男子惡意笑著,雙眼則注視在華格身上。
  亞嬋在看到那男子的當下,就已微張了嘴,隨後她收起驚訝「范倫泰...他果真出現在我母親的過去裡...」
  「他就是范倫泰?」確認似的問,換來亞嬋點頭的回答,楠樂也點了點頭,卻忍不住似的嘀咕了幾句無聊的話「龍男果然都是帥哥...這個范倫泰還是愛爾蘭型的...」
  碎唸完,楠樂不免沉了臉,想到范倫泰欺負、重傷過亞嬋,她就只剩起火的反應。
  『還是先忍忍...等謎團解開了,再幫亞嬋和亞嬋的媽報仇也不遲...』
  就算打不過身為龍的范倫泰,楠樂也決心起碼要給他一拳。
  隨後,她再同亞嬋把注意力放回水晶球上。
  這時的畫面是,范倫泰不知對華格說了什麼,可看他狡獪的神情,肯定非善意,華格則在他語畢後,對身旁那幾個村婦伸過了手,示意他們趕緊回村。
  「火龍范倫泰,一現於大陸即放肆的四處破壞,就為毀滅而毀滅;當他巧遇和人類相處甚親的華格時,便是刻意威脅要毀了華格所待的那個村落;原本就不好戰鬥的華格,在勸阻無效後,不得以的就和范倫泰戰起;這一戰,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。」婆婆同著此時放出的、范倫泰和華格對戰的幾個畫面,解釋道。
  大略帶過的戰鬥畫面過去,華格雖然逼走了體力耗盡的范倫泰,但她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;拖著緩慢又顯凌亂的腳步,華格走上回村子的路;然,當她來到村裡時,卻是震驚不已。
  「村子一片荒寂,不見任何村民,顯然在華格與范倫泰對戰的期間,有別的和范倫泰一樣嗜於破壞的龍襲擊了村子;即使心痛不已,卻不免憂於范倫泰或其他惡意的同類會再出現、危及自己,華格只好帶傷離開了。」
  離開村子之後,華格無目的的四處遊走,一方面避於同類及女神造出的聖戰士群的追殺,一方面靜心養傷;期間,她也藉身為龍的高智慧及魔力,研擬出了能將魔力賦予他人的咒語。
  「華格之所以研出這個咒,就是希望村子的慘況別再發生;她想,若找到另一個棲身之所,她便要將咒語施在伴著她的人類身上,這樣一來,就算再遇同類的襲擊,那些被賦上咒語的人類,至少還有能力逃出災難。」
  接續著,畫面瞬間的一暗,再浮現的是一處山頂上;已恢復大半傷勢的華格,靜默坐在一顆大石上;半晌,似乎是感覺到什麼,華格帶著驚愕神情望向左手邊,同時站起身來,下一秒,一名身穿金黃色戰甲、手舉巨型鋼斧的男子,就從半空中落於她前方五米遠的位置。
  「哇靠!」驚呼一聲,楠樂瞪大眼的猛瞧畫面上的男子,一副難以置信「這、這個男的就是和亞嬋的母親有一腿...阿不,是和亞嬋的母親相戀的聖戰士吧...還真長得跟我很像......」
  亞嬋沒說什麼,只是持淡笑的捏了下楠樂的耳。
  而和楠樂同步錯愕的,便是靜靜待在一旁看著的薇緹。
  「的確很像,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,我也很吃驚。」附和楠樂幾句,婆婆看回水晶球並說明「這名聖戰士,顯然是刻意壓下自己的氣息,才讓華格晚了些才發現到他;他看出華格有傷在身,也認為是執行屠龍計畫的好機會;不過,在他不理會華格的解釋、舉劍向著她時...」
  婆婆只說到這,接下來的就讓畫面來解釋;聖戰士將對華格動斧之際,有個小女孩從不遠處的草叢裡奔了出來,並在兩人仍一陣錯愕時,用她那小小的身軀擋在華格前面;由於普通人類的氣息本就薄弱的不易察覺,何況是小孩子,因此華格才沒注意到小女孩就在附近。
  而回過神的華格,即對小女孩連連說著什麼,同時不斷查看她的身子,似乎是在確認她是否有受傷,應該是認識這個小女孩,也可能是之前那個村子的孩子。
  「女孩在告知華格自己並無大礙後,立刻就轉對聖戰士,要他別傷害華格,順而提到華格之前為村子所做的一切,也提及華格負傷的原因;即使是一串童言童語,但看小女孩如此護著華格、神情堅定,聖戰士難免錯愕後,便沒多懷疑的信了小女孩的話,甚至誓言保護華格、讓她免於別的龍和自己的同伴的追殺,直到她完全康復為止。」
  楠樂聽了,不由的般的點頭表示認同,她認為這種緊急時刻,屁孩說的話反而比大人還值得相信。
  『不過...看這個聖戰士猛盯著亞嬋的媽看,肯定是迅速的”煞丟依(看上她)”了...』
  結束無關緊要的思緒後,楠樂再把注意力放到接下來的畫面上。
  和方才一樣暗了下畫面,接著是華格在聖戰士的保護下,帶小女孩到另一處村落安置;此時群龍造亂的情況已是最嚴重的時期,華格因顧慮自己身為龍的身分要是讓這村落的人知道,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恐慌,便沒打算留下,隨後就和聖戰士回到原本那處山上。
  「雖然有聖戰士守著,華格可以安心休養,但她知道自己體內殘留的、被范倫泰擊入的火魔法,若不靠光龍的光魔法治療是不會消去、痊癒的;幾天後,她把這事告訴聖戰士,聖戰士隨即允諾,等仍在附近尋龍的、他的同伴們遠離之後,他便去找光龍來替她療傷。」
  之後的幾分鐘的畫面,皆是兩人相處的情形,光看就能感覺到兩人對對方漸漸產生的情意,最後也理所當然般的成了對眷侶。
  只是聖戰士向華格坦白心意的方式,楠樂看了不禁使出招牌的翻白眼技能。
  『就摘一朵野花、半跪在地的說”我愛妳”...也太芭樂了吧,他當那朵花是用鑽石刻的喔?看亞嬋的媽笑得這麼開心...多半是笑他蠢吧...』這是楠樂吐在心裡的槽。
  「只是...之後的狀況,卻不如聖戰士預想的那麼順利...」婆婆語帶無奈的說「聖戰士的同伴們非但沒遠離,反而察覺到了華格的氣息,進而全來到山頂,打算執行屠龍計畫。」
  如婆婆說的,這時的畫面是六、七名聖戰士皆緒勢般的舉著劍,但也都直皺眉頭;他們不敢相信有個同伴竟為保護龍而舉劍擋在龍的前面。
  經過言語的對峙後,誓言保護華格的聖戰士沒能勸動他的同伴們,因此,不得以的,雙方展開了另一番、行動上的對峙。
  華格和聖戰士,皆是採防禦為重的行動,頂多危及時將對方擊退到遠處;可在雙方對峙了整整五天之後,聖戰士終是氣力耗盡的倒地了。
  「華格見狀自然是慌亂不已,好在她及時想到自己研發出的咒語,便在那群聖戰士想趁機圍攻而來之際,將咒語附上仍倒地不起的聖戰士;然,令她自己也感意外的,聖戰士不僅恢復體力,甚至能加倍運用賦予他的闇能量。」
  被賦予闇能量的聖戰士,身體不被戰甲遮蔽的部位,包括側邊臉頰都浮出一條條弧型、尖角的黑色紋路;他不只能自由使闇魔法,亦能像華格一樣將魔法塑型,塑出的魔法也能如有意識般的自行活動。
  「華格到後來還是沒解出聖戰士能活用甚至強化她給的闇能量的原因,只能推測出自己的魔力和聖戰士的身體素質非常的合適,才能將闇能量發揮的淋漓盡致;聖戰士就藉助華格專心一意流導給他的魔力,讓局勢起了大轉變;不到兩天的時間,聖戰士反把同伴們的體力和耐力給磨光了,同伴們離開前還威嚇要向女神報告此事,聖戰士仍不為所動,他應該是認為,慈悲憐憫的女神若知華格是善良的龍,肯定不會再命聖戰士們取走她的命。」
  然,方結束與同伴們的對峙不過三天,就又來另一波更大的危機;為了找華格報仇而尋了一段日子的范倫泰,最終還是找到了華格;而華格和聖戰士,依然除了應戰也沒別的選擇了。
  「只是,范倫泰一個人的實力,就比之前那群聖戰士的合力還強上許多,也導致這一戰讓華格和聖戰士都戰得吃力;范倫泰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的戰著,但他是隻身戰鬥,便沒有太多的顧慮;這場對戰,最後是因其他的聖戰士跑來攪局才結束。」
  當那些聖戰士一出現,已精疲力盡又身負重傷的范倫泰,毫不遲疑的立刻逃走,可比他傷得還重的華格和聖戰士卻沒多餘的力氣逃跑,更別說再和他們對峙了;然,在兩人被聖戰士群漸漸包圍之際,天空突然一罩光芒出現,隨後乍現一名外貌和薇緹極神似、留著一頭金色長髮的女子。
  「她就是女神了吧?」指著畫面裡的金髮女人,楠樂問。
  「沒錯。」點了點頭,婆婆接續說明「女神及時出現,也制止了聖戰士們想給兩人的迫害,顯然她已經知道華格是無辜的,但亦自責自己遲了這麼多步才前來解救;華格和聖戰士已是瀕死,自身能力也救不起了,女神只能帶他們到能安寧終後的地方...也就是現在的絲菲雅村;最後,華格在生命逝盡前,化作龍形、以龍息生下了亞嬋,聖戰士則被女神收回了。」
  最後一幕,一隻闇龍顯得痛苦的仰起長頸,嘴裡吐出一串連連的黑霧,黑霧就在半空中聚成一團;闇龍嚥下最後一口氣,倒臥下來、化回人形,不再有任何動靜,那團黑霧則緩緩落至地面,很快的消散開來,一個不斷嚎啕哭泣的女嬰隨之出現。
  「母親...」濕著眼眶,看住畫面裡、被女神擁入懷中的華格和方出生的自己,亞嬋不自主般的將左手緩緩伸去,卻在碰上水晶球的瞬間,畫面跟著消去了。
  輕將亞嬋仍伸著的手抓下,楠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,只能以眼神示意對她的心疼。
  楠樂能體會她的心情;看著這些畫面,就好像親眼看到母親生命逝去的經過,任誰都會感傷和不捨。
  在楠樂安撫似的溫柔觸碰下,亞嬋慢慢平復了心情,隨之也反握楠樂的手,讓她安心。
  除了難免的憂傷,亞嬋也有放下心中大石的安然;終於得知母親的過去、確定了母親留下的咒語並不會危害楠樂,自己也不再有任何顧慮和掛心的事了。
  
  之後,四個人改圍坐在桌邊;即便有那些記憶畫面及婆婆的解說,但還是得給亞嬋和楠樂整理思緒的時間。
  一陣靜默過去,婆婆見兩人神情都比較放鬆了,便問「你們還有疑問的話,就提出來吧,我知道的便會告訴你們。」
  「我...」兩人幾乎同時出聲,也都愣了下並看住對方。
  「呃,呵呵,妳先問吧。」楠樂對亞嬋尷尬的笑道。
  回給楠樂一個淡笑後,亞嬋就問婆婆「母親研出的咒語能讓聖戰士活用賦予他的闇能量的原因,連女神都解不出嗎?」
  「嗯...」點了個頭,婆婆隨後補充道「女神只是多了另一個推測;不管是人類還是龍所擁有的闇魔力,都是一種很不穩定的能量,只是身為魔法起源的龍能自由掌控罷了,不然那些擁有闇魔力的人類,就不會被它影響而使自身心志、心態都比一般人更具邪念;因此,女神認為,聖戰士能自由使用華格賦予的闇能量,除了身體素質與之極為契合外,還是因有強韌的心志才會控制自如,當然,聖戰士的強韌心志,就是為保護華格而產生的。」
  「女神的推測蠻有道理的。」附和似的話說完,亞嬋即撇看了下楠樂。
  發現了,也懂亞嬋那眼神的意思,楠樂立刻笑嘻嘻但不失真摯的說「我也可以為妳強韌起心志的唷!」
  就被楠樂這句話逗笑了,亞嬋再撇一眼過去「妳不夠強韌的話,我便會把妳的臉捏成圓餅。」
  「......」短暫無言後,楠樂又擺不太正經的笑臉。
  全覽兩人的互動,婆婆頗正經的問薇緹「這就是所謂的打情罵俏?」
  「是的。」邊笑答婆婆的疑問,薇緹邊打趣的看著兩人。
  點了點頭,婆婆接著看向楠樂「妳呢?有什麼問題?」
  「喔,就是...」收起玩笑態度,楠樂微偏頭的問道「為何我會有那道光環?我和那個聖戰士雖然長得像,可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,再說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。」
  婆婆卻經過一陣不短的思考,才說「這點我也不清楚,唯一能做的推測是,妳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定位是...聖戰士的後代。」
  「不可能吧...」楠樂想都沒想的就否定婆婆的推測,心裡則吐槽『這什麼推測阿...角色扮演喔?』
  「你們異界者,一來我們這個世界,就成了凱德拉的戰士,這也算是一種定位,只是妳多了個特別的身分。」說著,婆婆苦笑了幾聲「雖然牽強,但也真沒其他的可能了。」
  『這也太牽強了...』
  雖這麼想,楠樂倒也不執著了,畢竟這點似乎不怎麼重要,自己已經注定要和那個咒語扯上關係。
  並沒什麼不滿;也算是因這個咒語和那道光環,自己才能和亞嬋更加的密不可分。
  「那...亞嬋,妳有所決定了嗎?」看住亞嬋,神情略顯嚴肅,婆婆正聲的說「若妳學了咒語,便能助楠樂更順利的進行戰事,可這也代表...妳將同她參與這場已持續幾百年的戰爭。」
  聞言,楠樂也不管婆婆是問著亞嬋的,連忙擺手並說「不必啦,我並不想逼亞嬋做她不想做的事...」
  「我要學。」只遲疑了兩秒就給答覆,也順便打斷楠樂的話,亞嬋的眼神和她的回答一樣堅定。
  楠樂不意外的錯愕不已,回神後,她輕抓著亞嬋的手卻來不及追問,因為亞嬋先她開口了。
  「我不想再待在遠處看著妳了....」伸手輕撫著楠樂的臉並凝視著她,亞嬋以真誠的口吻說出自己的心意「讓我陪妳一起面對這場戰爭,就像妳陪我面對一切困境那般;也只有陪在妳身邊,我才能安心。」
  愣愣的對上亞嬋那包含深情及決心的注視,楠樂剎那間就起強烈的悸動。
  懂了,抱著滿心感動的懂了亞嬋的意思;不再放手的堅決信念和深戀下願與她相隨的堅定念頭,都是亞嬋沒多猶豫就給這個答覆的原因。
  「謝謝妳...」手掌貼上亞嬋仍撫著自己臉頰的手,楠樂將自己深深感覺到的幸福掛上了嘴角「有妳陪著,我將更有信心面對往後的所有戰事;更重要的是,不必再受不見妳的苦悶了。」
  「我也是不想妳離我太遠。」笑容也展得幸福,亞嬋邊說邊輕揉著楠樂的髮。
  「看來是留不住妳了...」語句間不免無奈,但也帶著情勢已定、如釋重負的一聲嘆息,婆婆露出溫和的淺笑對亞嬋說「我就把女神預留給我的使咒方式和咒語內容告訴妳吧;其實很簡單,應該只需花十分鐘左右就能讓妳學起來,不過妳可以放心,這咒雖簡單,可除了龍和女神,似乎沒人能使。」
  「嗯,我蠻期待的。」亞嬋轉看向楠樂「等我學會咒語,就和妳一起回去。」
  楠樂笑笑的點頭「好,那我到外頭走走,順便參觀一下。」
  薇緹隨後湊過來對楠樂說「我陪妳。」
  
  之後,亞嬋便留在竹屋裡向婆婆學使咒的方式,楠樂則在自願當導遊的薇緹的陪同下,離開竹屋去參觀絲菲雅村的其他地方。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神霧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