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觸到微弱的氣息,心臟跟著停了一大下,楠樂這次倒是很快就回神了。
  「我、我得快點...」仍顫抖著的右手伸進戰服裡,胡亂摸索一陣後掏出水晶球,楠樂卻因太過慌亂,沒拿穩水晶球就讓它掉地上。
  趕緊拿起來,確定沒摔破,楠樂小鬆了口氣,隨即啟動水晶球來聯繫薇緹。
  等薇緹接繫上的期間,楠樂改以跪坐的姿勢,再將仍陷於深睡狀態的亞嬋,小心翼翼的扶上她的大腿。
  不免又看住亞嬋那張沉睡卻微皺眉顯痛苦的美麗臉龐,心疼的眼淚不斷落下,楠樂輕輕的替她撥開微遮她的眼的散亂髮絲。
  「亞嬋...妳一定要撐下去......就、就算和妳分開了,我也不能看妳就這樣...」
  「楠樂,妳找我呀?」薇緹的喊聲很突然的從飄浮在楠樂臉頰旁邊的水晶球傳來。
  一頓,楠樂隨即撇過臉、看住水晶球裡的薇緹,慌張說道「亞、亞嬋受重傷了!再不快點幫她治療的話,她真的會...」
  「怎麼會?!」一陣錯愕,薇緹也顯慌急的問「你們現在在哪裡?!」
  「我只知道這裡是帝國的東北方一帶...」說著,楠樂以餘光注意著亞嬋近乎快看不出的呼吸起伏,手跟著不由的更緊的攀住她肩膀。
  「別急!亞嬋還有氣息在的話,我只要一路往東北邊去就能感覺出她的位置...」試著冷靜並想了下,薇緹接著說「妳也帶她往南邊走,盡量縮短距離。」
  「我知道了...」應聲後,楠樂收起水晶球。
  不耽誤任何時間,楠樂輕將亞嬋打橫抱起,隨後直往南邊奔去。
  雙眼不斷在前方路徑和亞嬋身上來回,楠樂的心慌和焦慮都已達到極點。
  她知道,在看見亞嬋再次睜開眼之前,自己是不可能停止這份讓她萬分難受和無措的心理折磨。
  
  
  跑出森林,來到一區寬廣、草長及膝的草叢,楠樂腳步沒停的,抱著亞嬋繼續往前奔。
  奔至這處草叢的中央附近時,終於,她遠遠看到薇緹乘著金黃色的雲朵往這裡來。
  「薇緹!」喊了聲,楠樂再邁開腳步跑向她。
  很快來到彼此面前,薇緹跳下雲朵即說「把亞嬋放下來,她的氣息越來越薄了,得快點進行治療!」
  聞言更是急慮,楠樂立刻把亞嬋輕放到草地上。
  刻不容緩的,薇緹在蹲下身的同時就於雙掌上聚集治療的能量,隨後將它帶進亞嬋體內。
  蹲在亞嬋的另一側,楠樂死盯著薇緹替亞嬋治療的動作,雖然心急,但她也試著壓下,免得影響到薇緹。
  憂於亞嬋的狀況,楠樂也是困惑,到底是誰能重傷真身為龍的亞嬋?又為何要對亞嬋出手?
  『應該不是耶洛曼......但除了他,還有誰會有那麼強大的...』
  「這...怎麼會...」薇緹突然發出錯愕,也打斷了楠樂的思緒。
  沒能壓抑焦急的心情了,楠樂頗慌的問「怎麼了嗎?!難、難道亞嬋的傷沒辦法...」
  「不是的。」先說這句話讓楠樂稍稍放心,薇緹仍持續治療的動作,同時面露困惑的說道「亞嬋體內正竄流著火魔法,我沒辦法即刻消除它,只能留下神力來讓它慢慢消去;能使這種火魔法的,絕對不是人類...」
  一驚,也聽出薇緹的言下之意,楠樂不免確認似的問「意思是...攻擊亞嬋的,極可能是火龍?」
  「嗯...但,就我所知,這世上的龍應該只剩亞嬋、耶洛曼、威斯克和莘納...」一頓,薇緹一副說溜嘴的表情,也看到楠樂偏頭顯得困惑,她苦笑幾聲,再把目光放到自己的雙手上「告訴妳應該沒關係...莘納是冰龍;亞嬋幾十年前在帝國某處巧遇了她,之後也帶我去見 過她幾次。」
  沒想到還有冰龍的存在,楠樂蠻驚訝的「既然是冰龍,她就不可能是攻擊亞嬋的人。」
  「嗯,況且她的個性很單純天真,又隱居不出。」稍提了和冰龍有關的事,薇緹不忘提醒楠樂「妳可別把有冰龍存在的這個秘密說出去喔。」
  楠樂重重的點了個頭「放心,我不會說的。」
  話語一落,就見薇緹停下給亞嬋的治療。
  「她體內的火魔法大概明天早上會退去,我再幫她治療外傷就好。」撇頭看著楠樂,薇緹淡笑道「不會有事的,妳可以放心的回去了。」
  總算緩下滿心對亞嬋的擔憂,但沒見亞嬋清醒,楠樂也實在無法全然安心;她看著亞嬋「我想等她醒來...她一醒我就走,絕對不會帶給她困擾的。」
  從楠樂凝視亞嬋的眼中看出依然深刻的感情,薇緹抿了抿嘴,忍不住似的問「妳並沒有試著放下亞嬋 ,甚至到現在還很愛她,對嗎?」
  「當然。」毫不遲疑的回答,楠樂淺笑得有些苦「才幾天的時間,根本不夠我去忘了她......應該說,這段特別又深刻的感情,我肯定一輩子都忘不了...」
  聽著楠樂所說的,視線則來回於她和亞嬋好幾回,薇緹不自覺的皺了眉頭,然後也好似忍不住的、顯些急的開口「楠樂,其實亞嬋她...」
  卻只說到這就停了,薇緹輕咬著下唇,一副為難。
  可她的欲言又止,不意外讓楠樂直以困惑的眼神追問「亞嬋怎了?」
  「她...」心裡又掙扎了一會兒,薇緹把視線撇向一旁「她說不定也還沒把妳忘記...」
  「或許吧...」帶著嘆息,楠樂屈膝坐了下來,再次給沉睡中的亞嬋,深深的凝視「但...我想,她應該已經放下這段感情了......」
  聞言,薇緹差點又要衝口說出什麼,可這次她忍了下來,只是心疼的看住楠樂。
  無意間對上薇緹的視線,楠樂淡淡一笑,也沒多說什麼的,靜靜守在亞嬋身邊,等著她醒來。
  
  
  
  
  
  此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。
  某處崎嶇陡斜的山林裡,有兩個正在追逐的人影。
  距離似乎越拉越近,即將奔出樹林時,後方的人影突然往右前方飛躍過去,雙腳順勢踩上長在那的一根竹子,再藉它的彈性,加速飛彈向前方的人影。
  彼此就快撞上之際,後方的人攀了下前方那人的肩膀,接續一個前翻,翻至那人面前。
  這時兩人都已穿出樹林,在月光的灑落下也都露出真面目。
  「追逐遊戲可以結束了吧...范倫泰。」背對著范倫泰,耶洛曼撇頭以餘光看他,嘴角只勾起一邊「該讓我們好好談談了。」
  雙手環胸,范倫泰面無表情的說「我記得我們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、互不相干,現在又有什麼好談的。」
  「你這是在裝傻。」轉過身,耶洛曼微偏著頭「你明知我從”吞日”結束後就在找你,也該知道找你的用意為何 。」
  「好吧,我承認我知道。」雙手一攤,范倫泰微瞇起看著耶洛曼的眼「那你也該明白,我只喜歡尋求破壞和毀滅的感覺,便沒理由加入你的勢力還任你管束、差遣。」
  輕笑了聲,耶洛曼回敬一個定眼「我不只明白這點,更清楚越有難度的破壞,你也越喜歡挑戰;那麼,破壞一個人數上千萬的軍團...這種差事你應該會很想做才是。」
  「你指的就是和你對抗的整個凱德拉軍團吧?」得到耶洛曼點頭的回應,范倫泰低頭做思考,很快便抬起頭來「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.....憑你的實力,肯定能輕而易舉的毀掉整個凱德拉軍團,為何遲遲不動作?又為何非要找我、讓我去做?」
  「顯然你並不太了解局勢。」耶洛曼突然冷下眼,接著大略的解釋「若不是有光龍威斯克這個阻礙,我早就完成統治整個大陸的霸業了。」
  聞言,范倫泰把驚訝放心底,卻不免確認似的問「你是說,有隻光龍加入凱德拉的陣營?」
  「沒錯。」提到天敵,耶洛曼便是臉色越來越沉「雖然威斯克不像你和我是一開始就出現在大陸的龍,實力也肯定不及我,但...偏偏他擁有和我互剋的光屬性魔法,若跟他正面對上,就算能勝他,可難保我不會被他的魔法重傷到。」
  「原來如此...」輕捏著下巴,緩緩勾起嘴角,范倫泰冷笑道「光龍嗎......的確很有挑戰性。」
  耶洛曼帶著淺笑,挑眉問「你願意接這份差事了?」
  只猶豫了三秒,范倫泰便點頭「但我有個前提,那就是不許限制我的行動,我可不想像你的那群忠犬一樣,非得聽令辦事。」
  「我本來就沒那麼打算,我可是把你當成幫手、戰友,並非手下。」給了這番保證,耶洛曼即往左側樹叢走去「跟我來吧,我帶你回我的四方塔,到時再討論接下來的行動。」
  沒異議的,范倫泰跟上、走在耶洛曼身後。
  然,走沒幾步,耶洛曼想到似的回頭問「不久前,我感覺到你的氣息時,你似乎正在使用魔法...是對誰?」
  「只是跟世仇的後代討帳算罷了。」范倫泰以這句話帶過。
  並不算太好奇,耶洛曼也沒追問了,便領著范倫泰往四方塔的方向而去。
  
  
  
  
  
  「......」視線不曾從亞嬋身上移開,楠樂卻突然皺起眉來。
  『這麼暗,都沒辦法好好看著她...』
  蠻困擾的,若亞嬋醒來,自己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進而即刻走人的話,她怕亞嬋會以為自己打算賴著她。
  她也不想那麼快就離開,但...和之前一樣,什麼都以亞嬋的感受為重。
  坐在亞嬋另一側的薇緹,無意間發現楠樂面露些許難色,她便問「怎麼了?看妳臉色怪怪的。」
  「呃...妳有沒有辦法讓周圍亮一點?」楠樂苦笑道「我沒你們那種超強的視力...月光不夠我好好看著她。」
  「這簡單。」攤開雙掌,薇緹連續聚集出好幾顆金黃的”光球”,再將它們輕輕拋上。
  這些光球就這麼漂浮在三個人的周圍,也點亮了楠樂的視野。
  被光球環繞的景象還蠻幽美的,楠樂看了個出神。
  回神後,她淺笑著對薇緹說「謝謝妳 。」
  薇緹露出招牌治癒性微笑「不客氣。」
  果真很治癒,楠樂看了,原本那顆為亞嬋揪起的心隨之放鬆了不少。
  也讓她不由的脫口一句「妳真的很符合女神的形象。」
  「嗯?」一聲困惑且偏了頭,薇緹顯然不解楠樂所說的話。
  「呵呵...」連日來最發自內心的笑,楠樂覺得薇緹就算不笑,那無意出現的可愛舉動和表情,也是很能治癒人心。
  見薇緹投來的疑惑眼神沒停,楠樂忍不住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。
  雖然沒得到解答,但看楠樂總算有些笑容了,薇緹也覺得欣慰;另外,她本來就喜歡被摸頭。
  
  隨後又恢復靜默,楠樂也再把注意力放在亞嬋沉睡的臉龐上。
  一會兒後,薇緹想到似的問「妳要不要先和夥伴連絡一下?他們一定很擔心妳。」
  「妳沒說我還真忘了。」說完,楠樂打算拿出水晶球時......
  「唔...」
  聽到這聲低吟,兩人都停止了所有動作,也幾乎同時看向亞嬋。
  雙眼緩緩睜開,亞嬋清醒過來了,可體內還未完全消去的火魔法讓她意識一恢復即感難受,直以左手掌撫貼著胸口。
  「太、太好了...妳終於醒了!」激動又欣喜的喊著,察覺亞嬋試圖撐起上身,楠樂沒多想的雙手攀上她肩膀,小心翼翼的扶起她「還好嗎?會覺得難受嗎?」
  頓時也忘了亞嬋醒來,自己就要即刻離開的決定。
  「我...」愣住了,亞嬋這才注意到楠樂就在身旁。
  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,而再見到楠樂所引起的一股激盪瞬間積在心底,亞嬋不禁直愣看楠樂。
  而楠樂在對上亞嬋的注視後,也是無語看住她。
  『亞嬋...』
  不敢仔細去確認亞嬋眼中是否還帶著對自己的眷戀,楠樂亦無法否認自己心底存在著期待。
  期待亞嬋下一個動作會是抱住自己。
  兩人無聲對視了一陣,一旁的薇緹看得都緊張了,又過一會兒,她忍不住要出聲時,亞嬋卻早她先開口。
  「妳怎麼還跑來找我?」冰冷的話語,連盯著楠樂、已回神的眼也是,亞嬋接續的話更顯絕情「可別說妳忘了我們已經沒任何關係的事實。」
  「......」
  晚了些才解除失神狀態,且是被亞嬋的話刺痛才醒的,一種和當時亞嬋提分手時類似的發涼感,再次竄上楠樂的背脊,讓她就算回神了,頓時也無法言語。
  而即起的、胸口的悶痛,也強烈得令她無法忽視。
  從楠樂僵硬的表情看出她的痛楚,亞嬋不禁跟著眉頭瞬間一皺。
  卻又不得不再狠下心;當她又想說什麼來逼走楠樂時,薇緹終於看不下去的出聲了。
  「亞嬋,妳有必要這麼對楠樂嗎?」一手抓上亞嬋手臂,薇緹直皺眉的對她說「要不是楠樂發現重傷的妳也及時聯繫我,妳肯定早就沒命了!」
  撇頭看了薇緹一眼,亞嬋再回給楠樂的注視依然冷漠「好吧,謝謝妳,有機會我再報答妳...妳可以走了。」
  還是無語、還是抽痛了心,楠樂正強忍發酸的眼眶想溢出眼淚的衝動。
  心裡也正後悔著,方才自己怎會忘了要立刻離開的決定?
  要是能即時離開,她也不會聽到亞嬋這些足以讓她心碎的話語。
  但她不怪亞嬋,要怪,就怪自己無法把持、無法輕易離開亞嬋身邊。
  「亞嬋!」阻止似的大喊,薇緹直替楠樂以埋怨的眼神看住亞嬋「可不可以拜託妳別再冷言冷語的傷害她了?!她也只是...」
  「沒關係的...」顫抖的聲音,抽著呼吸,楠樂雙眼一個緊閉後,黯然的看著亞嬋並帶上苦澀的笑臉「抱歉,讓妳困擾了,我這就離開......請妳好好保重。」
  語畢,楠樂隨即起身,接著轉身邁開腳步 。
  一愣後,亞嬋撇過臉,刻意不去看楠樂落寞的背影。
  見兩人都迴避了彼此,薇緹真是受夠了,也實在不懂為何明明相愛的兩個人非得如此遠離。
  就算是被”那個”難題困住,也該是兩人同心的面對;持著這樣的想法,薇緹便無法再支持亞嬋的做法了。
  「楠樂!亞嬋並不是怕你們以後會沒有結果才和妳分開的!」不管亞嬋同不同意了,薇緹逕自這麼對楠樂喊道。
  而聽到這番話的楠樂,身子明顯的一頓之後,愣著臉並緩緩轉過身來。
  『不...不是這個原因...那到底......』
  漸漸發顫,顯些失神的眼直盯亞嬋,楠樂正是向她索著答案。
  只看了楠樂一眼,亞嬋慌急的輕扯薇緹的手「妳、妳別亂說話!我本來就是因為...」
  「我才沒亂說!」使了勁來甩開亞嬋的手,真是難得的粗魯,薇緹完全不去看她,目光始終 放在楠樂身上「亞嬋是因為婆婆跟她說華格留給她的咒和那道光環,遲早會取走妳的命才找了那個藉口來逼妳離開她!她想,只要妳遠離她、忘記她,光環就不會再出現、不會給妳的生命造成威脅......這些才是實情阿,楠樂!」
  「什...麼...」看了下薇緹,再看住顯得無措的亞嬋,楠樂倚著顯些抽搐的呼吸,愣問「這是...真的嗎?」
  此刻,她的一切思緒都已混亂不堪。
  神情愁慮,亞嬋不語的直迴避楠樂的眼神和追問。
  見狀,薇緹又受不了似的嘆了口氣,隨後就再逕自幫亞嬋給楠樂回答「是真的;亞嬋和妳一樣都為失去對方而痛苦著,每天以淚洗面,甚至離開妳之後都不曾再笑過;我懂她的心情,但也實在不想再看你們這樣下去才說出實情的。」
  即使還沒全然回神,楠樂卻也把薇緹所說的,全聽進心裡。
  換來的是更劇烈的心痛;她一直以為痛苦的只有自己,卻到現在才知道,亞嬋也受了和自己同樣的煎熬和折磨。
  她和薇緹一樣不懂,為何亞嬋要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傷害彼此。
  心雖然已經痛起,楠樂仍不由的再看著亞嬋追問「薇緹說的,是不是真的?回答我好嗎...」
  認為否認的話,楠樂也不會信,亞嬋不免又遲疑一陣之後,紅了眼眶同時默默的點了個頭。
  「妳為什麼要這麼做?!」在亞嬋點頭的瞬間就吼出了聲,只因帶著劇痛的激動情緒已無法壓抑,楠樂挾著淚水,持續拉高分貝「妳覺得這個決定是最好的?讓我們都陷入這麼深的痛苦中是好的?!還是妳認為我可以在短時間內把妳忘記?!」
  看著楠樂的淚流滿面、聽著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吼聲,亞嬋微瞪了眼也慌了神情「我、我知道這麼做會讓妳痛苦,但...若告訴妳實情,我怕妳會執意留在我身邊,這樣的話...」
  「所以妳就自己做了這個讓我們都難以承受的決定是嗎?!」仍用吼的打斷亞嬋的話,楠樂全然失控了「這段感情不是妳一個人的,是我們一起擁有的...我本來就有權利知道一切...而妳卻拿了個謊來斷送它......看來妳根本不曉得,以為被妳遺忘的我有多心痛......應該說,妳一點都不能體會我的痛!」
  把楠樂的話聽得更加慌亂,胸口也全然悶緊了,亞嬋直搖著頭也急著反駁「不是這樣的,楠樂!我知道也能體會妳的痛苦,只是...」
  「不,妳不知道...」依然聽不進亞嬋所說的任何字句,楠樂閉了個眼,順勢擠出兩滴淚水之後,空洞了整張臉「不過...我可以讓妳體會一下我的感受......我只要做一個動作、說一句話,妳就能體會到了......」
  「......」同薇緹一起愣住了,亞嬋乾看著楠樂話說完即取下來自她的劍和她親手製的披風。
  漸漸冷下看著亞嬋的眼,楠樂幾聲哽咽後,鬆開拿著劍和披風的手。
  這兩樣來自亞嬋的物品落於地面的瞬間,她面無表情...應該說是面無死灰的脫口一句......
  「我不愛妳了。」
  毫不遲疑也忍痛不去看亞嬋因自己這句話而瞬間決堤的眼淚,楠樂語一畢即轉身走人。
  失神的看著漸漸走遠的楠樂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那座岩壁的另一邊,亞嬋跟著眨下了那雙淚眼。
  「她...她說她不...不愛我了......」喃語似的,心裡也不斷迴響如針扎般的這句話,亞嬋怎麼也想不到楠樂會這麼狠心的對自己。
  早些回神的薇緹,隨即看住亞嬋。
  見她恍神卻眼淚不停奪眶而出,薇緹立刻晃了她的手,換來她的注意「妳還不懂嗎?楠樂的舉動和那句話都不是真心的,就像妳當時找藉口逼她離開妳一樣阿!」
  「......」微張著嘴卻好似忘了如何言語,亞嬋只是愣愣的撇頭看著薇緹。
  「如果妳真的愛她,就該和她一起面對所有的問題和困境。」繼續勸道,薇緹一手撫上亞嬋的背「別再猶豫了,好嗎?」
  聽過薇緹這幾句勸言,亞嬋回過頭再次看向楠樂方才離去的方向。
  「我的做法...真的是錯的嗎.......」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神霧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